己的logo的同時,德國和阿根廷的過期也左右相應著。
某個路過的豪車,一個德國人興奮的開著車窗衝著廣告牌打口哨。
籠罩在繁星之下的v城並沒有失去了一個人而變得傷感而躁動。
即墨宇看了一眼疲憊的駱辰;伸手關掉車窗,開啟音響,低緩而安靜的英文歌順著車身前後流淌出來,讓車裡的小世界一下子就柔軟了起來。
駱辰眼角忍不住又慢慢滑出淚水;把頭往車窗的位置偏了偏,無聲無息。
即墨宇沉默的開車,裝作沒有看見。
汽車在黑色的夜空下快速駛過,黑色的天際在車子身後快速的癒合。
不知道過了多久,駱辰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居然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新鮮空氣和布穀鳥的叫聲。
睜開眼睛,居然還是在車裡,但是車窗外帶著晨暮的味道的空氣告訴他他很可能是在車裡睡了一夜。
車背椅不知道什麼被即墨宇放了下來,駱辰此時正是捲縮在這張椅子上,蓋著即墨宇的衣服。
駱辰拿起來即墨宇的衣服從背椅上爬了起來。車窗微微開了一個小縫隙,透過車窗可以看到這裡是豐山的山頂。
四周是濃密的高大樹木,清晨獨有的林間濃霧籠罩著這片山頂。在山頂停了一夜的汽車黑色的金屬外殼上裹著一層淡淡的露珠。
主駕駛的位置上空蕩蕩的。
駱辰趴著車窗望了望,即墨宇在靠近懸崖的地方站著,穿著昨天那件白色的襯衫,袖子被粗糙的挽起來,腳邊則是散落一地的菸頭。
駱辰視線落在地上的菸頭堆裡,開啟車門下去。
即墨宇聽到響聲轉回身,看到駱辰一言不發的走過來扔到抽了一半的煙,用腳猜滅。
“太陽馬上就要升了。”即墨宇看著遠方的天際說。
此時的那邊已經散發出了一層淺淡的橘紅的光芒。
從即墨宇站著的位置可以將整個v城一覽盡收眼底。
駱辰站到即墨宇的身旁,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建築和一條條黑色而安靜的線狀公路問道:“幾點了?”
即墨宇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快四點四十了。”
難怪這麼靜謐。駱辰想。
“你一夜沒睡?”駱辰看著地上的菸頭。
即墨宇有些慵懶的勾了勾嘴角:“睡不著。”
駱辰看他。
“這裡的空氣很好。”即墨宇回看駱辰的視線加了一句。“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上來坐一坐。”
駱辰明白即墨宇所謂的心情不好指的是什麼,垂下眼睛不搭話。
過了一會,兩個人都這麼沉默著,似乎有些尷尬。
“那個……”駱辰猶豫了一下開口:“這些天,謝謝你。”
即墨宇星目生輝的低頭看著駱辰,等著他後面的話。但是駱辰卻卡住不說了。
“你還是想走是麼?”即墨宇開口問。
駱辰不說話預設。
“為什麼?”
“……你明白的。”駱辰低聲說。
即墨宇卻笑了笑:“你不說,我怎麼明白?我還以為我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你明白了我的心意。”
駱辰聞言瞳孔一縮,良久,閉了閉眼,重新開口:“駱耀城……起訴你了是麼?”
聰明如即墨宇,馬上就明白了駱辰的意思:“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想要拉攏你?”
駱辰倔強的別過臉不說話。
即墨宇認真的盯著駱辰,似乎想要逼駱辰給他一句回答。
但是他小瞧了駱辰的倔強程度。
二人相對無言好一會,即墨宇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