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哪位大人物?”
江源鳶沉默,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趙臨淵所為。
“你雖然不回答,但是從你的表情上我就看得出來,找他那人是你比較關切的,我猜,是宋國皇帝陛下,對不對?”耶律勒格半眯起了眼問道。
“耶律勒格,這是宋國陛下大婚前宴,怕是不適合說這些話的。”江源鳶提醒道。
耶律勒格朗聲笑了笑,“你們關內人,就是這點矯情,大家都看的出來的事情,卻偏偏要藏著掖著的。男人多情一些也不是什麼壞事。”
江源鳶見勸不下他,只好倒了一杯酒,想他示意了一下,“不說那些了,來,幹!”
一提到喝酒,耶律勒格也是像打了雞血一般,來了興趣,也不一杯杯地慢慢喝,而是直接上了酒罈子。
“來,喝!”
另一邊去,鴻蒙殿。
趙臨淵也置好了酒,等著凌雪看來。
他等得有些心急了,便自己淺淺地飲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所以不敢飲太多,怕凌雪看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醉了,會說些胡話。
半盞茶的功夫後,凌雪看才像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地走了進去。
一直以來,她都是希望著儘量保持自己不變的。
至少,在曾經熟悉她的人面前,還像是原來一樣。
凌雪看見著他,便輕嘖了一聲,“酒量不好還在那兒拗什麼造型啊?”
“你來了?”趙臨淵睜著清醒的瞳眸看著她。
“是呀,難不成這還會是你的幻覺嗎?”她坐到了他的對面去,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朝著他一敬,“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琴瑟和鳴,兒孫滿堂。”
趙臨淵痴痴的望了望她,苦笑著沒有說話,一杯飲盡。
凌雪看看著他喝完了,自然也順著他,也將那酒水倒入了喉中。
“凌雪看,你別喝那麼多。”趙臨淵突然制止住了喝到一半的她。
凌雪看起停了下來,笑嘻嘻地道,“你喝一杯,我只喝半杯,這樣不好,而且是我敬你。”
“我醉了怕管不住自己,所以你還是清醒一些比較好。”趙臨淵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眼波流轉,盼目生輝。
“那我們就都不醉,豈不是更好?”凌雪看把酒杯放下去,坐姿也調整地規規矩矩起來,“聽說一個男人成了家就會長大很多,我見你現在也比以前成熟多了。”
趙臨淵搖了搖頭,“不是因為成了家所以成熟,而是卻因為我的夢破碎了,所以只能去面對現實。人只要去面對現實,就會不得已地成熟起來。”
“這話說得真夠蒼涼的。”凌雪看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一個宮女太監,便又對趙臨淵道,“你可不可以讓人上些茶啊,咱們還是別喝酒比較好。你明天大婚,一點保持清醒。”
趙臨淵點了點頭,向外面喊了一聲,“來人。”便有人走了進來。
“陛下。”
“上茶,把這些酒都撤下去。”他吩咐道。
“是。”
酒都換成了茶以後,趙臨淵才道,“本來今日,我是準備醉一場的,最好醉到明日,稀裡糊塗地就把這婚給成了。”
凌雪看不由地被他這話給逗笑了,“你想得到輕巧,那麼多繁雜的儀式,怎麼可能稀裡糊塗地就做得完呢?”
“所以我只是想想罷了。這樣想想,心裡也會更舒坦些。”趙臨淵淺淺地飲了一口茶,這茶很苦,苦地把他方才僅餘的醉意全都給驅散了開去。
“你是皇帝,這改變不了。”
“凌雪看,你用這句話來拒絕過我多少次呢?”趙臨淵望了望天。他以前的人生,是沒想過,自己會因為皇帝的身份,被女孩子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