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沈浩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之快便成功登頂鍊氣境,即便是在前日他也覺得自己想要登頂鍊氣境至少還需要十多年。
可是,他卻只用了一夜?!
掀開上衣,看著銅鏡裡越發鮮活的黑獸紋身,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警惕?慶幸?疑惑?探究?
亦或者是……漸漸習慣?
「這才是一夜,我能感覺到紋身裡還有海量的能量沒有發洩出來,不知道我的修為會被這次推到何種地步?看來要儘快將手裡的事情收尾,再靜修一段時間才行。」
大案剛剛告破,沈浩身上的事情奇多,只有儘快理順了才能向唐清源告假。
吃早飯的時候沈浩發現自己變得比以前更能吃了,飯量怕是翻了一倍不止?邊上的夏女頻頻側目,俏麗的小臉上滿滿的好奇,眼珠子老是偷瞄沈浩的肚子,估計也奇怪吃了這麼多東西的沈浩為什麼肚子還不鼓。
「你今天別去東市場那邊。」放下第三碗麵條,沈浩像是想起了什麼,朝身邊的夏女關照了一句。
「啊?主人,為什麼?」
「那邊要掛人頭。」
「呀!那我不去了,本來還說和馨兒姐一起去選一些布回來給您做一身襖子呢。」東市場邊上就是走大批布匹生意的商隊圈,黎城周邊最好的布料一般都在那裡進貨。
「嗯,你自己注意就行了。對了,林馨兒做的衣服不錯,錢你別忘了給。」
「我都給了的,主人放心吧。」
「嗯。」
沈浩擦了嘴,接過夏女送到手邊的茶喝了一大口,別上雁脊刀這才出門上差。
……
每天天不亮,黎城東市場就已經拉開了一天的繁忙和喧囂。這裡不單單有每日最新鮮的瓜果蔬菜以及肉類,更有南北雜貨包羅永珍。
買的,賣的,看熱鬧的,閒逛的。
盯著貨的,盯著人的,盯著錢的。
在東市場面南的一邊有一個大坊門,坊門外面是一塊二十丈方圓的壩子,一般都是各家商號要搞什麼動作了會在這裡搭臺子吆喝一下。又或者是朝廷有什麼大動作了會選在這裡廣而告之,比如之前那場殺頭大戲就是如此。
一大早,本來還在搭臺子的兩個商號卻看到一行八個黑衣錦袍的玄清衛來到了這片壩子,心裡嘀咕,這是幹嘛?
而後,這幾個玄清衛就從一個竹筐裡提溜出兩顆洗得乾乾淨淨的人頭,扯了壩子上豎起的高杆上的繩子,從人頭嘴巴里穿進去脖子眼裡穿出來,打個結,升起來兩丈多高。
之後又在高杆旁邊放了一塊告示牌,牌子上數百字密密麻麻,落款處是黎城玄清衛百戶所唐清源的簽印以及沈浩的簽印。
做完這些之後八個玄清衛就收拾收拾走了。
壩子上所有人立馬就圍了上去,玄清衛立的告示牌,但凡認識字的誰不好奇?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被砍了腦袋還會被掛出來示眾?這是多大的罪啊?之前李家謀逆案也就幾個主犯被掛了腦袋示眾三天,這兩人莫非也是謀逆大罪?
可等這些人中有認字的大聲將告示的內容念出來之後大家才明白,原來這兩個被掛出來示眾的人犯的不是謀逆而是擄殺孩童,數量成百!
謀逆,都知道是誅九族的大罪。可對於一般老百姓而言要說到對這種人有多恨根本談不上,畢竟謀逆可謀不到老百姓的頭上來。
但擄殺孩童可就不一樣了。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都對這種惡行深惡痛絕,有孩子的更甚。
「該!!」
「玄清衛的老爺們就是厲害,這種對孩子都下黑手的畜生就該這麼砍了掛在杆子上!」
「之前就聽說不少人家丟了孩子,可憐喲,都是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