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拱了拱手,說:「陳興、宋知舟因為觸及到了黑旗營的敏感事務,根據內部規矩屬下才拿人詢問。不過當時兩人態度強硬不肯配合,所以才逼不得已將他們送往刑訊房過刑。已經念及他們的身份所以屬下特意吩咐了只是走的小菜而已,大人無需擔心。」
吳長河聽得有些懵。
「你說什麼?陳興和宋知舟觸及到了你們黑旗營的敏感事務?!」
「是的大人。」
深吸了一口氣,吳長河強壓下動手的念頭繼續問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他們到底觸及到了什麼敏感事務。怕不是你沈百戶的錢袋子吧?」
昨天晚上吳長河就得到訊息連忙把陳興和宋知舟從地牢裡放了出去。為此他還暴怒的訓斥了黑旗營副官王一明一頓。之後也從瑟瑟發抖的陳興口中得到了不少訊息,知道他們是在和沈浩商談一筆生意的時候被突然擒拿的。
至於宋知舟,連夜就被宋家的人護送回了皇城,臉色極差,似乎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而現在憋了一肚子火的吳長河居然聽到沈浩說是「涉及敏感事務」?規矩倒是有這麼一回事,可陳興信誓旦旦的說的可是生意,怎麼到沈浩嘴裡就完全變了味兒呢?
「大人。黑旗營目前在推進一項絕密計劃,涉及了很多外部層面。陳興和宋知舟覬覦的張家酒鋪就屬於這份絕密計劃的一部分。屬下能說的只有這些了,而且即便這些也需要大人您保密。」
「這有這些?!沈浩,你是不是覺得你深受姜大人器重就可以不把我這個千戶放在眼裡?」
「大人何出此言?屬下惶恐。」沈浩微微欠身,再次拱手一禮。
「惶恐?你還會惶恐?說,到底什麼計劃!」吳長河有些失了風度,主要是被氣的,同時也對沈浩說的「絕密」嗤之以鼻,認為他這個千戶都不知道的絕密沈浩又怎麼可能知道?怕不是杜撰出來給自己開脫的說辭?
「大人。事關黑旗營絕密計劃,屬下受鎮撫使大人的再三叮囑不敢洩露半句。如果大人想要知曉大可去鎮撫使衙門面詢姜大人。或者大人您可以拿到姜大人的授權手令,到時候屬下也會將計劃全盤托出。」
沈浩說的就是「黑水」,而且沒有一句虛言。只不過「黑水」事關重要,甚至可能會成為黑旗營的根基,所以就算吳長河真的去求證姜成也頂多收到一句「屬實」而已,進一步想要知道計劃的全貌是絕對不可能的。
吳長河見沈浩表情嚴肅不像作偽便心裡驚醒,暗道:真有絕密?
在不清楚內幕的情況下吳長河也無法繼續訓斥沈浩,旋即將其屏退。可他心裡不甘,於是真就去了一份加急的條子送往靖西鎮撫使衙門。
條子遞上去回得倒也很快,當天下午下差之前吳長河就收到了回復。
很巧,鎮撫使衙門的回覆內容與沈浩之前在心裡暗想的一樣,真的就一句話,而且直白得令人髮指:情況屬實。
就四個字,沒了。
吳長河看到回復的令條上的這四個字愣了好久,最後氣憤的一把將銅條捏成了一團。
簡直欺人太甚!
吳長河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似乎發洩了一些情緒。可腦子裡卻在盤算。
從上任之初到現在也快一年了,封日城的方方面面吳長河都心裡有數,唯獨黑旗營這塊很有潛力的勢力不但沒有被他掌控反而越來越疏遠,如今更是連基本的訊息溝通都已經不會通知他了。形同千戶所裡的完全獨立的機構。
之前壽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交換到封日城來坐鎮一方。可上次沈浩枉顧壽王的親自招攬反懟了回去就讓壽王很不滿。不滿沈浩的不識抬舉,也不滿他吳長河的「御下無方」。
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了!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