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口,距離常柏峰最近的一座城鎮。
「咱們走過去?」
沈浩跟在後面發現聶雲居然徑直的往城外走,可據他所知這裡離常柏峰還有五十多里,走過去……怕是要大半天啊!
「當然?不然你還想飛過去嗎?」面對沈浩的疑問聶雲倒是顯得理所當然。
沈浩一陣無語道:「聶兄,還有幾十里的路,咱們走過去費勁不說,而且也慢,倒不如騎馬或者坐車?你看,那邊就有車馬行,我們……」
「別!你騎馬就是,我腳程足夠快能跟上。」聶雲直接打斷,一臉的嫌棄。
這什麼情況?
沈浩自然不可能真就跟著聶雲靠雙腳,他扭頭就去車馬行租了一匹快馬,再三確認了聶雲不需要之後才疑惑的牽著馬出城。
剛才還好好的聶雲此時主動拉開了和沈浩的距離,走在前面超出去十來丈遠。
沈浩問了,聶雲說是他覺得牛馬這些畜生身上有股臭味他聞不慣。
沈浩也沒繼續糾纏,出了城就翻身上馬,想著跟著聶雲就行,可誰知道一出城,前面領頭的聶雲就展開了身法,速度之快,讓沈浩座下的快馬只能卯足了勁直追才勉強沒有落下。
最讓沈浩驚異的是五十多里地聶雲居然沒有停下來片刻,座下的馬兒都跑得口溢白沫了,聶雲居然還有空邊跑邊開啟酒壺抿一口小酒……
「到了!」
全力趕路,就在沈浩座下馬兒快要扛不住的時候到地方了。
比起沈浩唯一去過的宗門桂山修院來說,常柏峰給他的感覺就兩個字「孤傲」,周圍沒有比這座山峰更高更險的了。而且靠近北面的山壁居然幾乎筆直,宛如刀削,上面除了一些短小的巖壁植物之外,大片大片的全是灰白色的岩石。
而在正面,是一座石門立於上山路前,石門上書「常柏」二字,同樣給沈浩一種刺眼的鋒銳感不敢久視,似乎這些宗門裡的高手就喜歡在門牌的字上做文章,也不知藏了什麼手段才會如此。
「聶兄,那兩個字為何不能久看?總覺得刺眼,像被針刺。你們桂山修院山門前的那幾個字也是這樣,這是什麼原因?」
聶雲扯了扯嘴皮,低聲道:「都是那些老頭子沒事找事弄出來的麼蛾子。說是震懾宵小,可宵小哪有跑來山門惹事的?真來惹事那就不是宵小了,想靠幾個字就嚇跑敵人這不笑話嘛。至於不能久看,那是因為字上面凝聚了書寫者的「意」,鋒銳、灼熱、冰寒等等很多種,你常年在世俗瞎混不知道這個很正常。」
沈浩茫然,他的確是第一次聽說「意」這種東西。
「聶兄,什麼是「意」?」
「一種意念實質化後的東西,怎麼說呢,你可以將它看成一種獨立在實體和能量之外的一種力量,無形物質但卻又厲害非常。
就拿這常柏峰山門上的這兩個字來說吧,上面鋒銳氣息乃是內斂的劍意,是高階劍修特有的一種「意」。
你修為低僅僅只是感覺到「刺眼」而已,以我如今元丹境圓滿的修為看它們會覺得雙眼劇痛。當然,如果能入玄海的話這兩個字上的劍意也就不再值得一曬了。」
「那要是普通人看到這兩個字呢?」
「你尚且只是覺得刺眼,沒修為的普通看它們也就和一般的石刻沒區別。」
沈浩點頭又漲了見識了。「意」,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兩人才聊了幾句,便走近山門。
如今離正式慶典還有一日,但絕大多數人都選擇提前過來,此時常柏峰山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沈浩也將那隻銀葫蘆拿出來系在腰上,他如今的身份又成了桂山修院老樹峰的記名弟子。
「聶執事好,多年未見,風采更勝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