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薛貴這番已經算是頗為膽大的應對其實也不會有半點效果。因為姜成躲在自家屋裡,這幾天根本就不準備出門了。而且就算有要事,刑部而已,還有膽子強傳姜成不成?理你們就算姜成輸。
而沈浩呢?那是真的藏了起來,根本就不在靖西鎮撫使衙門裡的駐地了,連夜住進了飛龍暗中在皇城置辦的房產當中,這也算是黑水計劃裡的產業。這裡登記的名字是皇城的一戶本地生意人,表面上是絕對查不到封日城去的,更不可能和玄清衛有什麼瓜葛。
一個小旗營的軍卒在入駐靖西鎮撫使兵舍之後很快就有一部分便裝離開散了出去,如今多少人在暗多少人在明只有沈浩最清楚,這其中還有數量連沈浩都摸不準的黑水計劃裡的密探。
和外面暗流洶湧且急不同,沈浩現在喝酒酒,吃著炸的小魚兒,很悠閒的聽著下面人的匯報。
「大人,那名意外溺亡的製糖師父叫徐友文,今年五十七歲,靠著製糖手藝家裡殷實,比一般的那些做小買賣的都有錢,而且為人和善幾乎不與人起矛盾,更沒有仇人。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但酒品和酒量都不錯,十里八鄉里名聲很好。
我們趁夜色去挖開了徐友文的新墳,對屍體做了查驗。發現的確是溺水死的,也沒有明顯的外傷,有用的東西很少。」
「肚子裡有些什麼?就沒點發現?」沈浩不信那徐友文的死會這麼巧。
「肚子裡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只是一般的食物殘渣還有酒味。」
「酒味?很濃?」沈浩一邊吃東西一邊聊這麼重口的話題但並不妨礙他的感受。只是疑惑死了幾天的人肚子裡還能有酒味,這得多烈的酒啊?尋常人家能有本事喝到這種烈酒?
「是的大人,很濃的酒味。」
沈浩看了一眼臉色微微變化的章僚,心裡明白對方這因該是想起了那股味道。腐敗的屍體裡伴隨著酒香,還是屍體肚子裡的,那種滋味兒怕是能讓人瞬間戒酒的。
「查了嗎?現在市面上的烈酒有限,除了五糧液就是神仙釀,別的酒都差得遠,應該能查到來源。」
「查了的大人。是反向查的那天晚上和徐友文一起喝酒的人,都是他平日一起飲酒的好友,喝的也是尋常酒館裡打來的普通果酒,那種酒想要喝醉人不容易,以徐友文的酒量不喝個五六斤根本不可能醉。而且據那晚和陳友文一起喝酒的人說陳友文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醉,因為他們五個人才喝了八斤不到,比平時都喝得少。」
沈浩放下筷子,笑道:「比平時喝得少還醉了?他們一起喝酒為何沒有跟陳友文一起走,不順路?還是陳友文提前離開?」
第532章 架勢
章僚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如王儉那麼活泛,但他也有他的優點,那就是細心,他不會遺漏掉任何的細節,事無巨細,所有涉及案子的事情他都盡最大可能的弄清楚。
「提前離開?可有話留下?」
「當日徐友文和友人約好喝酒,但沒有像往常那樣留在最後,而是喝到一半就說有事要離開一趟,說是糖坊裡的事情。眾人聽他這麼說也就沒有留他,而且他走的時候神態自若根本就不像喝醉酒的模樣。」
喝酒反常,還提前離席,離開時很正常,可第二天卻死在池塘裡。
人要醉到什麼程度才能掉水裡都不知道呼喊掙扎?起碼是酩酊大醉吧?那種狀態的人別說喊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不可能被好友說成「不像喝醉的樣子」。唯一的解釋就是陳友文的「醉」並不是和幾個好友一起時喝醉的。
「繼續說,還查到些什麼?」
「金豐源的糖坊裡的確有時候會徹夜開工,但糖坊裡的出工記錄上根本就沒有陳友文死的那天去糖坊的記載。這說明陳友文對自己的朋友撒謊了,他當天提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