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吧?」老耗子依舊跟在譚斌三人身邊,並且已經自來熟的以老大哥自居了。還說等會兒到了駐地就帶譚斌三個去見他大哥,也就是早早等在這邊的奴隸商隊主隊裡的一個大隊長,說是很罩得住,包譚斌三個發大財。
「嗯,很壯觀。我們等會是要進關口的嗎?」譚斌好奇,也有些期待。
「想什麼呢?先得去駐地和主力隊們匯合,然後接受邊軍的逐一核實,等一切手續弄好了才能出關,而且不能在關口逗留,否則一根羽箭就能把你釘牆上。」
一如老耗子所言,譚斌跟著大部隊下了直道之後就拐到遠處雄關的另一邊,有一個山坳,裡面帳篷林立,但沒有築寨,看上去駐紮了不下千人。
「那邊就是紅利商會的駐地了。其實前面不遠還有幾片差不多大小的駐地,都是咱們一樣的奴隸商會。平時你要是沒事千萬別逛到別人駐地裡去,一個不好挨頓揍都是輕的,丟了小命才不划算。」
「他們還敢殺人?」
「嘖,有什麼不敢的?不說別人,就你劉三手上沒沾過血?你就別裝了,能來奴隸商會討飯吃的人沒哪個是好人。走吧,我帶你去見我大哥。」
很快進了駐地,老耗子就帶著譚斌三人徑直去報了到,然後轉道就去找他大哥去了。不去不行,因為老耗子一進駐地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腰板更直了,說話也大聲了幾分,身後總有人過來和他打招呼,並且有幾個還似笑非笑的總是跟在後面,像是圍住中間的譚斌三人。
「放心,我家大哥很好說話的。」
確實很好說話。很快譚斌三人就見識到了。和他們之前猜測的一樣,這老耗子沒安好心,以交保護金的藉口強迫譚斌三人簽下一份借條,上面數額不小,基本上是跑這一趟一半的收益了。
不簽也可以,人家直接說了,不簽的話就將他們扣在駐地當勤雜,幹個兩三年再放,到時候能撈十兩銀子就算不錯了,運氣不好掉糞坑的裡淹死了還能拿點商會的撫卹金,你要不要嘛?
譚斌自然表現得很「得體」,拼演技嘛,他和另外兩人都是水準線以上的,義憤填膺、怒目而視、敢怒不敢言等等,演得淋漓盡致絲毫不似作假。
當然,都知道劉三、齊五、張四是假名,所以直接用的紅利商會給他們發的銘牌做的簽印,到時候他們只要還活著回來那錢就會有一半被這些人直接截留到自己的腰包。
出了這大哥的帳篷,老耗子還笑道:「別苦瓜著臉,紅利商會如此,別的商會哪個不是這樣的?出來吃這碗飯都一個吊樣,你們沒修為不是修士,就只能靠著戰陣活命,不交點錢怎麼入陣?放心,只要活著回來下次再入團就能免了這份錢。
另外,我說了保你們平安可不是跟你們亂說,走走走,帶你們轉轉,也給你們說說規矩。」
譚斌三人還在演,憤怒中又無奈,跟著老耗子進了他們自己的帳篷。
「估計明天就能出關,你們和我看樣子還是會在遊探隊裡,到時候你們跟著我,我知道線路,保準安全,運氣好還能碰見落單的羊子,牽一頭回來就是額外賺的……」
這人有些像是話癆,一開口基本上就閒不下來。
「你這裡這麼熟最遠去過哪裡啊?」
「哈哈,我怎麼可能不熟啊,都來好幾趟了。最遠?最遠到過白頭峽,那次是為了追一隻貓族的母羊子,追了十來天好不容易追上,那次足足撈了上千兩呢!」
譚斌三人不留痕跡的相視一眼。心裡都有意動。因為剛才老耗子所說的「白頭峽」正是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地點。因為白頭峽是奴隸商會在記錄上走到的最遠的距離,再往東南方向就是一片空白了。而譚斌等人要想越過白頭峽繼續往東南方向走的話似乎很需要老耗子這樣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