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什麼樣子,你就當我破罐子破摔吧。”
“你覺得是什麼樣子?”他輕笑,“打檯球時的沉著?還是工作中偶爾認真負責偶爾插科打諢?或者耍性子的時候?哦,印象還
是有深刻的一面,比如你對維護吃飯的權力,很積極。”
我沒什麼精神的打斷他,“你還有事嗎?”
“有事就說出來,你這樣倒讓人擔心。”
我一副大驚小怪的語氣,“我有什麼事?根本沒事,不要亂揣測好不好?”
“張果明說,你這人的殼不硬,但你硬當防彈衣用。”
我咬牙,又是張果老,這個傢伙的嘴可以縫上了。“沒事你們倆個大男人在背後淨說我幹什麼?真沒勁!”
“看不出這是關心嗎?”
我口氣有些衝,“有些關心對別人是負擔,明白嗎?只要在一旁忽視就好,因為他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他便不再說話,我驚覺有點失態,“抱歉,我――那個――”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要不要去看看你?”
我立即客氣疏離得拒絕:“謝謝,不用麻煩。”
他聲音聽來不急不惱,“不麻煩,說不定我就在你住的小區呢。”
我一驚,“我睡下了。”
他並不意外,平靜的道,“嗯,那繼續睡吧,祝你晚安。”
結束通話電話,我走回到陽臺上,使勁看,也看不到小區外。啃了一個蘋果,喝了杯牛肉,我對自己說,睡覺!
結果我拿著鑰匙下了樓。
站在小區門口衝外張望時,聽到一聲“這裡,往哪看呢。”唐志輝就坐在我曾經等他給我送鑰匙的地方衝我擺手。
有種被抓住的感覺,我略微彆扭的走過去,“你還真來了啊。”
他笑笑,將他坐的地方讓出一塊,他比我富有,把車上的座墊拿了下來,想我當日坐的是紙殼箱。我坐過去,“來了半天了?”
他聲音輕輕的,簡潔的回了句:“一會兒。”
靜默著,彼此都沒說話。從未有過的溫陰四散開來,如老朋友般,有種很自然的契合。
他這個人很有分寸,並且拿捏得精準到位,懂得何時適合開口,何時該保持沉默。似乎來這,就只是陪著坐會兒。
內心不知不覺間被觸動,原來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最放鬆,也可以最平靜,平靜到不悲不喜。此時卻被來源於另一種溫暖入侵,不
由的脆弱下來,我搶在陰緒失控前出聲:“還不回去嗎?挺晚的了。”
他遞過一聽飲料,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再坐會兒吧。”
我目光微微躲閃,壓抑著翻騰的心緒接過來,掩飾性的勾住拉環開啟,剛抿了一口,心思一動,千言萬語道不盡般,激得眼睛一
溼,積蓄在心的那股哀慟似找到了突破口,宣洩而出。
其實人心很脆弱的,瞬間就會軟化成一汪淚水。
我低下頭,看著不斷冒著氣泡的液體,越來越模糊……
他不看我,“要不要借個肩膀給你?”
我只剩下抽噎了,跟個孩子似的,說哭就哭了,換誰都會覺得莫名其妙,可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沒表現出絲毫的驚奇。將頭
埋到膝上,很鄙視自己,明明活得很明白的一個人,跟受了多少苦難似的,憋屈得不行。
沒把握好,一哭就哭了好半天。等哭得差不多了,才發覺哭到他懷裡了,哭的太專注了我。
他攬著滿臉淚痕的我,“你怎麼哭都沒個聲啊?”
我吸吸鼻子,“你找我爸去,他從不讓我哭出聲。”
他摸摸我的頭,“咱不找他了,反正以後換人接手,你再不受他控制,以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