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訴庭庭,譚香凝預付了一百萬的支票給我們。”
趙秋菊看著支票,道:“大志,我們勸說不了醒兒,我看還是把支票還給譚小姐吧。雖然譚小姐看起來確實很無奈,也很有誠意,可我們更應該相信庭庭。”
“我當然相信庭庭,她是我女兒!可是,我怎麼敢相信姓範的那混蛋?”蘇大志咬牙切齒的道,“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姓範的當初是怎麼說的,他說他不會要我女兒一輩子,只要她十年的青春!庭庭單純,範文拓卻老奸巨滑,庭庭再聰明,又怎麼會是那隻老狐狸的對手?”聽了他的話,趙秋菊擔憂的皺起眉,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片刻之後,沉默的兩人無語,一同望著被關閉的房門,似乎想透過這樣一扇門,看到蘇庭醒未來的人生。
走出病房,拉上房門,蘇庭醒剛抹掉眼睛裡的淚水,一隻大手便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老爺?”蘇庭醒很驚訝的看著範文拓。
範文拓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伸手替她將臉上的殘餘淚痕擦乾淨。
“老爺,你來了很久?”蘇庭醒問。
“來了很久。”範文拓柔聲回答,拉緊蘇庭醒的手往樓梯方向走。
“那你……都聽到了?”蘇庭醒有些不安的問。
文拓點頭。他拖著蘇庭醒到了樓梯處,卻不下樓,反而往樓上走。
“老爺,你要帶我去哪裡?”蘇庭醒奇怪的問。
“頂樓。”非常精簡的回答。
“幹嘛?”於是蘇庭醒也精簡的提問。
“去吹風。”
“為什麼?”
“因為只有吹風,才能讓庭兒的眼淚消失。”範文拓笑道,“我可不想帶著你走到大街上,大家都以為我欺負了你。”
“那你可以離我遠一點嘛。你臉上又沒寫字,說你和我是一塊兒的。”
“但事實卻是我和你就是一塊兒的。”範文拓笑著,將蘇庭醒一路拖著走,一直到了住院部的頂樓。
好空曠的樓頂。蘇庭醒有些意外的看著空蕩蕩的頂樓,頭頂是藍天白雲,視線可見之處是遠處或高或矮的樓群,晚春的風吹拂而過,很舒服,暖暖的,柔柔的。
“風景不錯吧?”範文拓笑著,拉著蘇庭醒站到護欄邊,示意她看很遙遠的遠處的山脈。
蘇庭醒看著遠處的山脈,心情開始慢慢好轉。
“如果想讓自己的眼睛清晰的看到更多的東西,一定要站到又高又遠的地方,站在最近處,即看不清真正的具體物質,而且還容易讓眼睛因為疲勞而疼痛。”範文拓笑道,似乎很隨意的摟住蘇庭醒的肩,“人的心也一樣。”
“老爺,你是暗示我什麼嗎?”
“你不傻,不需要我明示。”範文拓笑道。
蘇庭醒看著遠處的風景,陷入沉默。
範文拓卻不想她沉默,於是道:“庭兒,說話,說什麼都可以,老爺想聽。”
“老爺,你說你有事,原來是來醫院了啊?”蘇庭醒理所當然的想。
“不是。”
“不是?”蘇庭醒奇怪的看了範文拓一眼,今天的老爺有點反常,言語這麼幹淨利落,和平常很不一樣呢。
“我擔心庭兒。”範文拓看向遠方的目光收回,落在蘇庭醒臉上,“果然,等我找到庭兒時,庭兒正在流眼淚。”
蘇庭醒回視著範文拓,心裡再次湧現出不安:“老爺,你真的……來了很久?”
“是啊,來了很久,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聽到了。”範文拓對蘇庭醒微微一笑,“我聽到了,就沒法裝沒聽到。”
“老爺……”蘇庭醒有些尷尬的搔了搔滿頭短髮。
“其實,老爺認為,只有放下過去的事情,才能過好現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