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多酒喝下去,我不是死定了嗎?」他擰緊秀氣的眉頭,厲聲埋怨。
「喝不下那些的話,喝這一杯如何?」舌釘男把他剛才嘗過那杯酒遞出去,伸在海岱面前。
「什麼意思?」海岱懵懵發問。
「意思就是,你喝了這杯酒,我就放你走。」
「真的嗎,你該不會是下藥了吧?」
網上都說不能喝陌生人給的酒水飲料,這裡面莫不是下了毒吧,不然哪有這麼好的事,1杯換40多瓶?
舌釘男神秘莫測地笑著,隨性解釋:「我剛才喝了一口,你不是看到了嗎?」
海岱確實看到他喝了一口,並且後面也沒發現他下藥。
莫非這個男的良心發現了?
「你說話要算話喔,我喝了你就讓我們走。」
「不,我只說讓你走,他可不行。」舌釘男用眼神指了指陳澄:「他是然哥帶來的人,怎麼能讓你帶走?」
這些人一口一個然哥,看來江然在他們當中的地位並不低,怎麼還會如此?
海岱不解:「既然你們知道他是江然帶來的,為什麼還動手動腳?」
「然哥每次帶來的人都不一樣,他沒說過不能動啊。」
「每次帶來的人都不一樣?!」這是海岱今年聽到最重磅的新聞了。
知道江然風流,卻不知道他風流至此啊!
「你聽到了嗎?」海岱趕緊扭臉看陳澄。
他現在總該認清江然的真面目了吧?
陳澄沒有答話,只是低垂著頭,不敢對上那份熾熱真誠的眼神。
舌釘男替他做出回答:「你在說什麼玩笑話呢?他一直都知道然哥的行事作風啊,在此之前我們已經玩過很多次了。」
玩過很多次……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海岱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人,想尋求一個答案。
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這都是哪門子事啊,開什麼玩笑呢?陳澄剛才分明是不情願的啊,他怎麼會?
他就那麼喜歡江然那個人渣嗎?
為愛情失了智大概就是他這副樣子吧。
陳澄低頭沉默半晌,終於發出一點點聲音:「你們放他走,酒我喝。」
「真是好感人呢。」舌釘男捧場地拍拍手,隨即故作惋惜地咂嘴道:「看在二位情真意切的份上,我再退一步。」
「這裡有兩杯酒,一人喝一杯就可以走了。」他翻轉過一個空杯子,邊說話邊斟酒。
「提醒一點,這酒很烈。」他似笑非笑地直視兩人,等待答覆。
海岱未做太多猶豫,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辣,反而有點甜。
「你怎麼就給喝了?!」陳澄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連阻止都來不及。
這個笨蛋,怎麼能隨便喝這種地方的酒啊!
果然,不出一分鐘,海岱就覺得一股燥熱從身體某處蔓延出來。
前所未有的酥麻感遍佈全身。
他突然好想喝水。
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你們不要太過分,他還只是個大學生……」陳澄把海岱攬在懷裡,往後縮了縮。
「哈哈哈,這間酒吧裡的大學生不是很常見嗎?」舌釘男戲謔。
三個男人齊齊動手,陳澄轉身護住海岱,那些鹹豬手全落在他的背上。
但海岱喝了有問題的酒,他自己都開始不規矩起來,臉頰紅紅的,在陳澄懷裡動來動去。
怎麼辦,他沒辦法護住這個男生啊!
求求誰來救救他們吧……
「你們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