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悅地問:“施主定是方山其人了,對不對?”
“正是區區。”
“也叫方士廷?”
“不錯。”他傲然地說,正式表示身份。
中年人大驚,懍然後退。
雲深大師神色恢復正常,說:“阿彌陀佛!施主可否平心靜氣,聽老衲一言?”
“在下洗耳恭聽。”
“施主明人,這次至南昌尋仇,是否找錯了人?”
“沒找錯。”
“施主與雲龍雙奇結怨,似不應遷怒南昌的人。”
“在下與雲龍雙奇結怨,南昌人似不應介入助封為虐。”
“施主春秋山仙人峰殺人,六屍六命……”
“你怎知在下是殺人兇手?”
“那……”
“那是雲龍雙奇一面之詞。”
“那雲龍雙奇的為人……”
“在下一介書生,桐城方家書香門第,言必忠信,孝義傳家,十八尚未居弱冠之年,你
相信在下會是殺人兇手?在下的為人,難道就不如一個以武犯禁的江湖浪人那麼值得信任?”
“施主並不能自圓其說。”
方士廷心中火起,不屑地說:“全是些一丘之貉,在下不屑與你們理論。”
“施主之意……”
“你,轉回連賢福勝寺苦修。”“你……”
“一個懷有成見,看事先入為主的人,根本就不配充任和事老。”
“如果老衲不轉回……”
“在下只好趕你走。”
雲深大師壽眉軒動,沉聲問:“老鈉有選擇的餘地麼。”
“當然有,在下不是氣量小的人。”
“施主只說要趕老衲轉回。”
“另一可選的是在此拼個你死我活。”
“這個……”
“你選吧。”
雲深大師將手杖交給同伴‘籲出一口長氣說:“老選後者。”
方士廷跨前一步,冷笑道:“看今日鹿死誰手。”
雲深大師立掌虛引,說:“我佛慈悲,弟子不得不出手了,施主請。”
“大師請準備,在下有僭了。”方士廷豪氣飛揚地說一掌虛攻。
雲深大師伸手虛拔,向右遊走,反掌一拂,回敬一記虛招。
三招禮招一過,老和尚一聲低嘯,雲龍現爪排空直入,急探胸腔要害,是風使發。
方士廷斜身側移,五指如釣,疾抓老和尚的有脅,立還顏色。
兩人搭上身子,各展絕學展開空前猛烈的快攻,掌影如山。人影如電,人影急劇閃動,
是風四蕩,勁氣襲人,每一招皆以內家真力發出,劈空勁迫迫丈外,好一場兇險絕倫的龍爭
虎鬥。
換了十餘次照面,雙方都打出真火。
驀地,“啪啪噗”三聲怪響傳出,人影乍分。
方士廷有肩外側與左小臂各捱了一掌,向北暴退丈外。老和尚左頸根捱了一掌,踉蹌了
五六步,臉色泛青,袍袂無風自搖。
“呔!”老和尚怒吼,飛撲而上。
方士廷向後倒退,叫道:“老禿驢,不必追來了。”
退了三丈左右,後面是橋面。他退入橋丈餘,老和尚奮勇衝到,“泰山壓卵”一掌向他
的天靈蓋拍去。
他一聲長笑,扭身一腳掃出叫:“下去!”
方士廷以一掌換兩掌,已試出雲深大師的內力修為,並不比他高明,而藝業也比他稍
遜,身法之靈活程度,更是差上三四分,老和尚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
但他怕另兩名和尚與中年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