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照射到了九月周身;光芒籠罩之處;出現了一個虛影;眾人凝目;只見那虛影竟是一個個佛像。
“是佛像?”有人眼尖;不確定的問。
“是佛!”有人肯定的回答。
“好像還有唸經的聲音……”又有人喃喃的說道。
有佛;有蓮臺;還有唸經的聲音……原本心裡還有疑惑的人頓時也信了;有這樣神蹟的人怎麼可能是災星呢?可是;誰也不記得起來為九月喊一聲。他們此時只記得磕頭;許願;求菩薩保佑。
“手下留人!”所幸;人群中還有清醒的;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隊人馬出現在了人群后頭。這會兒眾人都跪著;倒是沒擋住那些人的視線。
“知府大人!”縣太爺嚇了一大跳;快步迎了上去;所到之處有那擋路的;一律踢開;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位上官怎麼會出現在康鎮這樣的小地方;而且還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出現。
“手下留人!”來的是位身著官服的清瘦中年男人;他不理會縣太爺的殷勤;徑自指著那柴垛大聲喊道。“還不快滅火!這火燒不得!燒不得!”開玩笑;那可是當今皇帝的惺叔的外孫女啊!!天知道他見到那枚“如朕親臨”的金牌是什麼心情?多少年不曾出現的那枚金牌重現天日;為的就是讓他今天來阻止這一場刑事;可是他連這個都辦不好;這頭上的烏紗還要不要了?說不定。皇帝一怒;他全家都得跟著完蛋;要知道;皇帝和這位惺叔可是比與先皇還要親近許多的。
隨著知府大人的這句話;一群不知道從哪兒追出來的乞兒懷抱著一盆水衝了上去;二話不說就潑到了火上;接著這些乞兒扔了盆子;三兩下就扒去了正面的殘柴;爬上去給九月和祈豐年解開了繩子;把兩人扶了下來。
知府大人看到人救了下來;長長的鬆了口氣;才有空看著面前的縣太爺:“你是何人?”
“下官郝銀;拜見知府大人。”郝銀賠著笑拜了下去。
“你就是本縣的縣太爺?”知府大人一臉嫌棄。
“正是。”郝銀一臉諂媚。
“來人;摘去他的頂帶;拿下。”知府大人瞪著郝銀看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吩咐道。
“是。”他身後的隨從個個虎腰熊背;上來兩個就把郝銀給按地上了。
“大人;下官犯了何罪?”郝銀嚇得面如土色;勉強問出了這一句。
“犯了何罪?”知府大人冷笑道;“本官問你;祈家父女又犯了何罪?”
“她……她是災星。”郝銀悔極了;他哪知道這災星居然和知府大人有關係?要是知道;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這樣草率啊。
“災星?何謂災星?她是害了哪家的人了?還是害了哪方大災了?”知府大人盯著郝銀的後腦勺;“真是荒謬!她一沒有殺人;二沒有犯法;你不問案不詢問就將她定了死刑;你可有上報府衙?那張師婆為禍鄉鄰裝神弄鬼你不去抓;偏偏在這兒為難一對父女;你居心何在?!”
知府大人可不是糊塗蟲;他見到金牌後立即就拋下手上的事帶著人出發了;這一路;他也沒閒著;再加上游春和郭老的人安排之下;九月有關的一切案卷便送到了他手上;這會兒;他可是比縣太爺還要清楚本地發生的事情;問起話來自然也是頭頭是道。
“諸位;你們可都看清楚了;祈家女不僅不是災星;相反還是個有佛祖保佑的福女;本縣縣令昏憒;偏聽偏信;誤判祈家女火刑;現;除去縣令之職;打入大牢待審;祈家女無罪釋放;歸還一切財物。”知府大人為了討好郭老;同時;他也看到那佛像和蓮臺的殘影;靈機一動;就編出了一段福女的佳話;倒也誤打誤撞;給九月正了名;至於郝銀;自然是送給那位惺叔處置了。
“青天大老爺;謝謝青天大老爺!”祈祝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