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道理,但李夢瑩還是覺得不太想動,她自己懶散,薛宸也不好說什麼,兩人便湊在一起說起了新花樣,李夢瑩一直記得她初嫁入婁家的時候,是薛宸一手幫襯著她才不至於出岔子,對薛宸自是信服的,挑好了花色以後,就主動攬下了繡活兒。
“對了,上回太子府裡宴客,我害喜的厲害,沒能去成,後來太子妃又單獨將我喊去了,這事兒你知道的吧。”
薛宸抬頭看了看她,點頭說道:“知道,你和我說過,怎麼,她又邀你了?”太子妃蘇氏和李夢瑩在做姑娘的是時候,也都算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名媛,走的近些原本就是無可厚非的,薛宸並不覺得奇怪。
李夢瑩為難的‘嗯’了一聲:“就幾天前吧,她又派人送了請柬過來,我這身子實在是重,在自己個兒院子裡走動都嫌累得慌,就給推了,沒去。”
薛宸聽她這麼說,不禁就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抬頭問道:“你推了太子妃的邀請?”
“嗯。推了!我總覺得太子妃比從前變了很多似的,說話拿腔作勢,總是高高在上的顯示身份,更何況,她喊我去其實也沒有什麼事,純粹就是把我當我陪客,她宴請的人多了,我和她也說不上話,更何況,她們一起說的話我也不愛聽,所以,乾脆就辭了。我這臨近生產,也不怕得罪她了。”李夢瑩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薛宸的表情看,想要從她的表情裡判斷自己這個做法是對還是錯。
不料薛宸聽了沒什麼反應,只無所謂的點頭:“哦,行吧,你不願意去,誰也逼不了你。”
李夢瑩鬆了口氣,說道:“大嫂就是大嫂,好生淡定啊。你就不問問我,她們說了什麼,我就不愛聽了。”
她的性子算是溫順的了,能夠讓她都聽不下去,可見太子妃她們說的有多過分。
薛宸勾唇一笑,因為懷孕而變得越發白嫩的肌膚彷彿鍍上了一層珍珠般的光芒般,笑道:
“無非就是說些長公主和我的閒話唄。”
婁家的閒話,一幫婦人可不敢說,於是她和長公主就變成了婁家的擋箭牌,深宅婦人們聚會,可不就要將話題全都引到她們身上來了?
李夢瑩羨慕薛宸的豁達,說道:“既然大嫂知道,那我就不說那些了,顯得我多小家子氣似的。不過,上回我去太子妃的院裡,還見了一些夫人,我之前不知道那些夫人的來歷,只以為是尋常的人家,可是後來兆哥兒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太子妃如今近身接觸的婦人,有好些都和那邊有關係。”
“那邊?”薛宸蹙眉不解。
李夢瑩湊近她,說道:“就是……右相那邊。如今和太子妃最要好的當屬信國公府長媳和威遠候府五姑娘……這兩人雖說從前和太子妃就有來往,但那也是從前,太子妃如今的身份地位,是不是不該和她們來往了?所以說,太子妃淨跟這些人交往,能說咱們婁傢什麼好話呀。”
薛宸聽到這裡,便斂下了目光,沉吟片刻後,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唉,天堂有路不走啊。”
李夢瑩沒聽清,又問道:“大嫂你說什麼?”
薛宸搖頭,說道:“沒什麼。我是說太子妃和誰交往咱們也管不著,咱們安心的把孩子生下來,就是婁家的功臣,其他的事情,自有爺們兒去擔待不是,朝廷裡什麼風向,誰和誰走的近了,咱們也做不了主。”
“嗯,我知道了。只是忍不住想給大嫂提個醒兒。”李夢瑩的話讓薛宸心裡一暖,她本就大李夢瑩兩歲,對她就像是對妹妹一般。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月子裡的話,然後薛宸就告辭了,退出院子的時候,正巧遇見了兆哥兒,就和兆哥兒到旁邊說了兩句,無非就是讓兆哥兒盯著李夢瑩,別讓她一天到晚的憋在房裡,多拉著她到戶外走走,活動活動筋骨也是好的。
兆哥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