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她,說道:“沒用的,老夫人有她的考量,在她的眼中,咱們是薛家的女兒,平日裡受大家供養和尊重的大小姐,在婚姻大事上,她總歸要讓我們往對家族最好的那條路上走,和她說再多感情的事也是枉然,畢竟這回是信國公府出面說的,老夫人縱然心中不願,也不會為了我去得罪信國公府的。況且宋安堂是長寧候世子,這身家條件,最起碼從外在看來是不錯的,我並沒有拒絕他的理由啊。”
薛繡想了想,說道:“反正不能就這樣受人擺佈,女子嫁人便是第二次投胎,若是不能挑個如意的,將來哪兒來的勇氣去面對生活中各種各樣的問題?更別說,還要替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若是沒有喜歡的成分在裡面,豈不是就跟個石頭似的,了無生趣嘛。”
薛宸看著薛繡半晌沒說話,她向來就知道薛繡有想法,可沒想到她想的確實很透徹,兩人又對坐了一會兒,窗外的雨依舊沒有變小,反而越下越大的架勢。
薛繡又說道:“除非咱們找一家比信國公府還要來頭大的站出來拒絕。我待會兒就去找韓鈺,讓她去找兆雲表哥,他是衛國公府婁家的人,信國公府在厲害,總不能越過衛國公府去吧,若是兆雲表哥能夠說動她母親,也就是韓鈺的姑母站出來的話,這件事估計就還能有轉機。”
聽到衛國公府四個字,薛宸的心中一緊,瞪著薛繡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薛繡越想越覺得這件事靠譜,說道:
“你覺得這法子怎麼樣?若是可行,我待會兒就去找韓鈺,老太太不讓你出門,卻沒說不讓我出門,我替你去奔走,定要將這事兒抹了才行。”
說著就要離開,卻又被薛宸拉住了手,薛繡回頭,就看見神色與先前完全不同了的薛宸,只見她湊到薛繡耳邊,鄭重的說了一句話:
“與其去找韓鈺,還不如你替我跑一趟燕子巷,找到嚴洛東,替我給他傳句話,讓他給我把事情辦妥。”
薛繡不解的看著薛宸,雖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可是見薛宸這般慎重,便也不敢怠慢,薛宸在她耳邊說了一長串的話之後,薛繡越聽眼睛就睜得越大,最後回頭都有些僵硬了,蹙眉疑惑說道:
“你……確定要這麼做?這嚴護衛進得去衛國公府?”
薛宸點頭:“你只管去說,進不進得去是他的問題,放心吧,他本事大著呢。”
薛繡知道事關重大,心中雖有百般疑團,可卻也不敢耽誤,握住薛宸的手說道:“你就放心吧,這事兒,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告訴他。”
說完這些之後,薛繡便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走到門邊還故意回身對薛宸說,讓她好生修養,她明日再來瞧她的話,那些婆子將薛繡送出了門,兩個丫鬟替她穿上了所以,然後又在她頭頂打了兩把雨傘,主僕三人,才又衝入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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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這一夜睡的都不是很安穩,總是不斷的回憶起上一世在長寧候府過的日子,那樣艱辛和燒心,這一世她說什麼都不願再進那侯府一步,不願面對宋安堂和鬱氏那對自私自利的母子。
迷迷糊糊的睡了個糊塗覺,第二天早晨天剛亮,衾鳳就來喊她起床,說是老夫人今日要去白馬寺還願,讓她一同隨行。
薛宸起身換過衣服,去老夫人那裡用過早點之後,便與寧氏和幾個老姨娘,還有薛氏一同坐上了馬車,往白馬寺燒香還願去。
馬車裡坐的是寧氏,薛氏和薛宸三人,薛宸一直不說話,只掀開簾子一角,看著街面窗外,寧氏和薛氏對視一眼,薛氏嘆了口氣,將薛宸拉正了身子,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
“你那事兒就別多想了,女人一輩子總要嫁人的,這是一道坎兒,縱然出嫁時有些不如意,可是日子總是慢慢過出來的,長寧候世子雖不是頂有出息,可今後總少不了他的爵位,你從小就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