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您房子啊眼裡,還有他那個夫人孫氏,也是個沒臉沒皮的,不過就是看著小二媳婦的嫁妝多了些,就敢給咱們華姐兒臉色看,什麼東西!等侯爺您病好了,真該好好的教訓教訓唐家!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官大一級壓死人,您總是這麼忍讓他們,他們把您的客氣當福氣,今後還指不定要怎麼騎到您頭上撒野呢。”
長寧候終於忍無可忍掀了被子怒道: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給我滾出去!你長了一張嘴就知道說別人,可你有沒有看見自己的女兒給你教成什麼樣了?她有今天還不都是你害的?你也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門第,是少你吃喝了還是你要什麼我沒給你買?你犯得著經常去跟華姐兒拿錢嗎?她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自己想想,你給她的那些嫁妝,如今被你搜刮的還剩什麼了?你把她逼上了絕路,不就是讓她去鋌而走險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你還好意思生氣,你憑什麼?人家的祭田你也敢拿出去賣!你是真的想讓唐家把華姐兒休了回來,讓她死都沒個葬身之地嗎?”
鬱氏沒想到長寧候會突然對她發難,說了這些重話,當場愣了好半晌,然後才反應過來,將手裡的藥碗往桌上一放,不管不顧的對長寧候叫道:
“你幹嘛這麼大聲的吼我?你自己沒用,給人欺負到了頭上,你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倒是要把脾氣發到我身上來了?我怎麼逼華姐兒了?我跟她拿錢又怎麼樣?她是我生的,她的所有東西全都是我的,更何況,你怎麼知道我拿了她的錢,以後不會給她呢?我既然跟她拿錢,那就說明我自有我用的地方,唐家那塊田,我都不稀得說,就那山石成片的破地,也就是我能賣出那個價錢來,不賣的時候,誰都瞧不上,現在賣出去了,他們倒緊張起來了,哼,兩萬兩贖回去,唐修說這些你也信,不過就是想訛你那三千兩銀子罷了,你老糊塗,以為我和你一樣老糊塗嗎?他們騙的了你這個傻瓜,可騙不了我!”
長寧候看著不思悔改的鬱氏,想繼續罵她,可一下子就牽動了氣管,不停地咳嗽起來,鬱氏見他咳的唾沫星子都噴在自己新做的衣服上,頓時就站了起來,嫌棄的看著他,往外頭喊了一聲,讓長寧候的兩個妾侍進來伺候他湯藥了,自己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長寧侯爺的病房。
哼,不讓她賣,她就偏要賣!反正她手上還有三間店鋪的地契,自家相公不懂事還窮大方,對唐家一出手就是三千兩銀子,她是管著中饋的,這銀子還不是要從府裡的賬面上支取嘛,那也就是從她的手裡拿出去,連帶賣地分的四千兩,她一下子就損失了七千兩,這麼多錢,怎麼說也要從別的地方貼補回來才是。
反正城北大道上的鋪子是閨女的,閨女嫁了人,東西就是唐家的了,憑什麼她要給唐家佔這個便宜?休想!乾脆直接賣了,一了百了,省得惹旁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