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煌眸光一暗,並沒有說話。
既不反駁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算是無聲的抗議。
明明就是一個比何浠源還要厲害的人形靈獸,明明就是一個憤怒之下輕易就能毀了一座城池的厲害人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夜色之中,淡淡的燭光將他襯得迷離起來,竟然有一種委屈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回事,夏馨炎總感覺此時的熠煌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正在那裡彆彆扭扭的跟她鬧脾氣。
夏馨炎輕嘆一聲,下地,慢慢的走到熠煌面前。
看著熠煌越皺越緊的眉頭,夏馨炎的心也慢慢的揪了起來,輕輕的拉住他的大手,那裡是她熟悉的溫度,暖暖的有力的手掌,握上就讓她感覺到安心。
只是此時,眼前的熠煌卻好像沒有得到糖吃的孩子,明明直直的看著她,那眼神偏偏含著一種無聲的嗔怪,卻又不說,只是無聲的這麼看著她。
夏馨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還真沒有見過熠煌這個模樣,小手輕輕的摩挲著熠煌的胳膊:“怎麼生氣了?”
“我幹什麼要生氣?”熠煌聲音如常,彷彿夏馨炎感覺到的一切都是錯覺。
夏馨炎右手握著熠煌的大手,另一隻手往上一伸,勾住熠煌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低一點,額頭抵上熠煌的額頭:“我還要參加藥劑師大賽,現在殺了易謹明可雅城就會亂了。”
“可雅城一亂,我怎麼去藥劑師大賽?收拾那種人並不急於一時。”夏馨炎輕輕的笑著,手指摩挲著熠煌的長髮。
夏馨炎的撫摸讓熠煌享受的微微眯起了眼眸,只是……為什麼她要用哄小孩的語氣來哄他?
“一個藥劑師大賽,你又不是藥劑師,有什麼非要看的?”熠煌享受歸享受,心意看來是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他一向說一不二慣了,又怎麼會輕易改變心意。
“難得的藥劑師大賽,匯聚不知道多少藥劑師,是個長見識的好機會。”夏馨炎頓了頓,離開熠煌的額頭,促狹的眨眼,“況且我入場券的錢都花了,可不能浪費了。”
熠煌無語的盯著夏馨炎,就那幾個錢她也在乎嗎?
伸手摸了摸失去夏馨炎溫度的額頭,有些不太適應的空落落。
“藥劑師大賽之後。”熠煌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有點憤憤的不服氣。
“好。”夏馨炎好笑的看著熠煌,她才發現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也有小孩子心性的一面啊。
有趣。
“你想什麼呢?”對面之人眼中都認爆出一抹精光,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
小孩子瞬間成長為睥睨天下的王者。
“好累啊,睡覺睡覺。”夏馨炎懶懶的用手指捂住紅唇,打了一個哈欠,轉移話題。
聰明人是不會去對著危險人物說廢話的,她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去對著熠煌說他像個小孩子。
她、現在好像比較珍惜生命了,可不想誤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怎麼想都不值,太不值了。
熠煌看著眼前的女人,那雙清澈的眼眸染上朦朧,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慵懶的美,明知道她在轉移話題,也不想追究:“嗯,睡覺吧。”
說著,閃身回了銀簪空間。
既然她想去看藥劑師大賽,那就去吧,反正易謹明那種傢伙也翻不出什麼花樣。
只是讓他多活幾日罷了。
還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夏馨炎除了在可雅城中轉了轉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修煉。
某一日,路過布莊的時候,突然走了進去,摸著一塊兒柔軟的絲綢,陡然雙眼放光,然後興奮的轉頭看向小狐狸。
本來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