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責段恆倪,你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夏馨炎再也忍不住了,她是不知道小狐狸家族的事情,但是大致的情況透過小狐狸與那個可惡女人的對話也聽出個大概。
她真是越聽越生氣。
“弄塊兒聖地祭奠了不起嗎?我也給你弄塊好墳地,年年給你上墳,我讓你的子孫後代一代一代的全都成為犧牲品,我看你願意不願意!”
她見過無恥的,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怎麼會有人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他們還是人嗎?
“就知道靠著別人的犧牲換取自己安逸的生活,你也知道幾千年的時間,幾千年了,你們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修煉,一起面對危險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犧牲上,誰給你們的權力?”
夏馨炎越說越生氣,氣得恨不得上去揍那個女人一頓,一下子殺了她,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你有什麼資格參與我們的事情,你……啊!”淒厲的慘叫截斷了女子的咒罵,一團火焰快速的將她包裹起來。
赤紅的火苗快速的吞噬著女人的身體,火苗噼啪作響間,夾雜著女人��說牟醫猩��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女子一聲聲的哀嚎著,剛才的咄咄逼人,理直氣壯全都化為了扭曲的痛呼,掙扎著,想要脫離開熾烈的火焰,只是,她的妖力又怎麼可能跟小狐狸相比?
所有的掙扎全都是無用功,所有的抗爭都被火焰吞噬掉。
“你們也不能這麼對我們,但是你們做了,今日我只是把你們的所作所為還給你們罷了。”小狐狸冷冰冰的說著,他的腳下正踏著一朵盛開得極盡妖嬈的火焰花朵,本該是最熾烈的中心,偏偏因為他情緒的變化,冷到了極點。
火焰驟然大增,女子在這個世間留下唯一的一聲,除了讓人感覺到厭煩之外,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火焰消失,小狐狸安靜的站在原地,身體站得筆直,盯著那連點灰都不剩的地方,久久沒有動靜。
夏馨炎過去,彎腰抱起了小狐狸,輕輕的蹭著他的小腦袋:“別理那種瘋子。”
小狐狸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夏馨炎的懷裡,聲音傳出來悶悶的:“我的家人從最開始為了家族犧牲真的是心甘情願,什麼好處都沒有想拿。可是,後來的族人讓我看不懂了。”
“好像我們就應該犧牲的,我們就應該這樣的,他們將我家人強行的推到了族長的位置,弄了一塊兒什麼地方,說是聖地,帶著族人參拜。”
“我不想要他們的參拜,也不想要什麼族長的破名號,我只想要我的家人平平安安的活著,至少不要那麼屈辱的死去……”
“他們憑什麼這麼的心安理得?憑什麼覺得我們的犧牲是理所當然?憑什麼他們踏著我們的尊嚴,我們的鮮血過逍遙的日子,一點都沒有愧疚?”
“他們有家人,我們就沒有嗎?他們怕死,怕痛,我們就不怕嗎?”
小狐狸一聲聲的控訴是那麼的低沉,帶著淡淡的嗚咽聲,夏馨炎感覺到懷裡的小狐狸全身都是顫抖的,卻沒有一點的溼意,他沒有哭。是習慣了堅強,還是已經哭得早就沒有了眼淚?
“是,恆的離開是對的。我們值得付出的人,我們去付出,不值得的人,我們沒有不要付出。”夏馨炎輕輕的撫摸著小狐狸的毛髮,手指之下是讓她心疼的顫抖。
“幾千年的時間,若是大家肯努力的修煉,哪怕沒有辦法抵抗,縱然是身死,也是為了族人為了家人,雖死無憾。”夏馨炎輕輕的感嘆著,“用大義之名,去綁架別人來犧牲,成全自己的自私,這樣的人性早已扭曲。”
“不難過,不值得。”夏馨炎摟著小狐狸,輕輕的安撫著他。
“嗯。”小狐狸依舊紮在夏馨炎的懷裡,悶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