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還是你厲害。”他嘎嘎笑道,“一句話就罵的這小娘蔫了。”
“誰讓你又跑出來的,不是讓你乖乖的釣魚”陳清瞪他一眼,有些煩躁的呵斥道。
阿寧訕訕笑,一眼瞧見陳清腰間的香袋鬆了,忙很高興的轉移話題。
“哥,你的袋子要掉了。”他說道。
陳清低頭看了,果然見繩子鬆了,便隨手解下,剛要重新系上,就見劉梅寶又疾步走回來了,低著頭似乎在找什麼。
她停下腳,一眼看到被陳清拿在手裡的香袋。
“這是我的”劉梅寶說道,伸手。
陳清一怔,有些好笑。
“這是我的。”他說道。
“我的,是我剛才掉的”劉梅寶說道。
“你這臭小娘,這是我哥。。”阿寧也瞪眼說道。
話音未落,就見劉梅寶一步邁過來,從陳清手裡一把抓過那香袋,轉身就走了。
“哎,你這。。”阿寧立刻就要揪她回來,被陳清攔住。
“算了,一個香袋而已。”他說道,這事還真是…
他不由低頭看掖在靴子裡露出一角的絹帕,再抬頭看,劉梅寶已經看不到身影了。
陳清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又想到什麼皺起眉,站在原地出神。
“哥,走吧。”阿寧扯了扯他,沒精打采的說道。
“阿寧。”陳清轉過身抬步,一面問道,“那個丫頭當時給了誰家了?”
這邊二少奶奶笑著跟這幾個姑娘作解釋。
“並沒有定親…”她笑道。
“哎吆,那劉姑娘這是怎麼了說這個話?”有人嗤聲笑道。
一個大姑娘家的沒有定親卻在人前說自己定了親,那豈不是要自絕了?失心瘋了吧…
這話這樣說也不對,她劉梅寶要是丟了臉,劉家都得陪著丟臉。
“。。俗話說一家女百家求,自從皇恩浩蕩給她父親解了冤屈後,上門提親的自然不少…”二少奶奶笑得輕鬆隨意,沒有絲毫的牽強慌張。
“那還是定親了?”有人問道。
二少奶奶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姑娘還小,一則她父親的事,她這心裡不靜。。。。”她含蓄說道,又輕輕嘆了口氣,“這些年姑娘受了這冤屈,嚐了那世態炎涼,只說看透人情冷暖,說那時無人問津,如今卻來求,這心裡便有些下不去。。。。。”
這樣說來是氣話…。
大家哦了聲帶著幾分瞭然點點頭,這樣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著話,看劉梅寶低著頭匆匆走過來。
“哎?”一個姑娘打量幾眼,“我瞧劉姑娘有些不好?”
聽了她這話所有人便都又認真的瞧劉梅寶。
“她在山西住的久了,乍回京城來了,是許多的不適應…”二少奶奶笑道,看著劉梅寶低著頭沒看到她們一般從一旁疾步而過,忙抬腳要去追,一面不忘對眾人笑,“…。姑娘們千萬多擔待些…她說的些氣話什麼的,大家別忘心裡去。”
姑娘們便都點頭笑。
二少奶奶不敢耽擱,快步去追劉梅寶,二小姐也不敢留在這裡慌張的跟著走了。
劉梅寶並沒有甩手離去,她一路走來,情緒已經恢復了。
侍郎夫人是個不錯的人,又是她家姑娘的生辰,她不能隨性行事就這麼甩手走了,給人面子也是給自己面子。
二少奶奶一句話也沒提依舊笑語嫣嫣,談笑風生,二小姐顯然被她叮囑過,雖然面上神情有些僵硬,但並沒有太大變化,宴席圓滿結束。
一坐上車,二少奶奶半點笑意也無,鐵青著臉看著坐進來的劉梅寶。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