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貫就是三百萬錢,如果是在長安和洛陽的話,確實不算貴,而且也算便宜,可這裡是上元縣,上元縣雖然算得上是上縣,可二十畝地還是貴了點。武清不禁猶豫起來,準備再翻翻看。
那劉戶曹說道:“貨倉那裡還有三百根杉木可以作檁子,可以送給公子。”
這倒是可以,武清當下便籤下了文書,按了手印。等給了錢,便可拿到地契。自有主薄帶著武清去了那處宅院。到了地方武清才知道這處宅子竟然離烏衣巷不是很遠。
望著烏衣巷廢墟,武清有一種衝動,他想重建烏衣巷,可如今的大唐巴不得徹底毀了這個地方,怎麼會讓人重建呢?
第九十一章 江寧倉中主薄的秘密
推開斑駁的府門,一股荒涼淒冷之意撲面而來。那殘破的瓦當,精美的窗欞,無不說明,這處宅院曾經是多麼地精美。
總的來說,這處宅院總共三進,院牆已坍塌,木結構的房屋都已腐朽不堪,檁子上都長出了新芽,枯竭的人工湖裡,長滿了青苔和荒草,偶爾幾隻兔子在草叢中奔奔跳跳,頗為歡快。
武清要不是看在那三百根杉木的份上,他真想抽那縣令幾巴掌,這房屋全都腐朽完了,全都得重建,就這上元縣的地皮能值三千貫?這幫黑心的貪官!要是以前的金陵城的話,還說得過去,如今這麼一個大縣就是因為曾經是都城,而遭到了壓制,連縣令都才是七品。武清心中不滿,但還是得先看看那三百根杉木。
曾經的江寧倉數十座糧倉依然高高矗立在清溪河畔,如今卻連一個看守的兵卒都沒有,只有在一個倉門裡,一個老者搖著蒲扇,躺在涼蓆上曬著太陽。
主薄沒有理會那老者,直接帶著武清去了左手的一間倉庫,倉門並沒有上鎖,推開倉門,一股*的氣息直鑽鼻腔,武清心中一暗,那些木頭可別都腐朽了!
走到倉庫深處,武清這才看到,那杉木果然擺放地整整齊齊地,依然完好無損,武清心中這才露出笑容,從下往上看去,足足有十米高,每根檁子都將近三尺粗,這正是做檁子的好木材啊。
“還好這木頭沒有腐朽,大人,這江寧倉現在都是空的?”武清有些好奇。
主薄苦笑一聲,說道:“小時候聽鄉人說,這裡還有兩三個倉的糧食,後來就逐漸被倒賣光了,如今只剩下了這些木頭了。”
主薄似乎話沒說完,左右看了一眼,彷彿做賊似的,說道:“先生要倒賣一些兵器的話,這裡倒是也有一些,當年杜伏威進京之後,輔公佑曾起兵造反,就是從那裡取得兵器。”
“嗯?”這一個主薄都能知道兵器藏在什麼地方,難道這還能算秘密,他竟然這麼小心?武清一下子警惕起來。他也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盯著那些木頭。
忽然,武清轉身撕住主薄的衣領,目露兇光,說道:“既然連你一個小小的主薄都知道兵器藏在哪裡,這算什麼秘密,你還如此小心謹慎,那何縣令到底想要做什麼?若今日你不說,咱家先把你給弄死了再說!”
主薄何曾見過看似文質彬彬的少年,竟然力氣如此之大,他也明白了,也怪不得何縣令那麼小心,於是便急忙說道:“好漢饒命,少俠饒命,這真不關縣令什麼事情,公子買宅子的錢,他們能夠瓜分,可也沒小吏的份啊,小吏薪俸單薄,每日夜裡還要抄寫經文來養家餬口。如今看公子出手闊綽,便只好想著倒賣了那庫中兵器。”
武清大怒,指著主薄道:“放你孃的屁,你一個小小主薄,如何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分明是別有用心,想害我,門都沒有!”
主薄急忙說道:“公子可不知道,我叫闞逢春,是杜伏威的養子闞稜的孫子。祖父闞凌曾在江寧駐守江寧倉!”
瞬間,武清愣住了,如果這位闞逢春所言是真,那他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