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完兩人就沒了?不善後的嗎?你帶兵出谷,八國問責起來你如何應付?你殺許幼翎兩人,天師府和嵐山閣報復起來你又如何應付?你這些都不考慮的嗎?”杜雲飛眼神犀利的問道。
“八國?八國算個什麼東西?一條條斷脊之犬。也敢對我離散谷狺狺狂吠?景巋兩國之事還歷歷在目,其餘諸國誰敢炸刺?至於天師府?呵呵,一群只會唸經的牛鼻子老道,我離散谷兵鋒所至,那群神神叨叨的臭牛鼻子哪個是我離散谷一合之敵。至於嵐山閣?父帥。這和嵐山閣有什麼關係?”杜衡一臉問號的說道。
杜雲飛苦笑著長嘆一聲,繼而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
開啟瓷瓶,從裡面倒出兩顆黑色的藥丸。杜衡見此情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父帥你這是?”
“你如今雙臂已廢,想讓你自盡倒是難為你了。來。服下這顆斷命散。也免得你少受些罪過。”杜雲飛面無表情的說道。
“父帥不要啊。父帥你為何要如此做?孩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孩兒死?”
杜雲飛搖了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你沒做錯什麼。錯的是為父。為父就不該把你這逆子帶到這世上來。為父現在只不過是在彌補之前的過錯罷了,與你沒什麼關係。”
杜衡嚇得連連後退,臉上再無半點囂張與狠厲。
“你怕什麼?你剛才的那股子豪邁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要聽從為父的諄諄教誨嗎?現在你盡孝的時刻到了。”
“能告訴孩兒為什麼嗎?”杜衡心有不甘的問道。
杜雲飛嗤笑一聲,滿含譏諷的說道:“這個世界很大,也很複雜。它容得下野心勃勃之輩,也容得下心比天高之徒。它能允許你的殘暴,放任你的野心,縱容你的狠毒。它會對世間奸雄熟視無睹。也會對暴君獨夫視而不見。無論你是好是壞,是強是弱,在天道眼中,都有你一席之地。”
“但唯獨有一樣,乃為天道所不容。那就是蠢貨。如果是普通的蠢貨還則罷了,天道也只會睜隻眼閉隻眼。可如果那個蠢貨有權有勢還沒有自知之明,天必遣之。”
說道這裡,杜雲飛目光一凜,滿腔怒火再也壓制不住的對杜衡吼道:“而你。就是天下間最大的那個蠢貨。你若不死。我離散谷上下幾十萬生靈,全會因你所累。別逼老子親自動手殺你。但如果你不領老子的情,那老子也不介意親手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