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開口道。
“羅叔,李叔。”洛輕寒站起身,微微彎了下腰,算是禮節。
這兩位都是跟隨父親母親工作的老人了,論輩分這一禮並不算吃虧。何況,正是有了這些人的相助,才使洛輕寒在洛氏家主的位置上坐的如此順利。別人苦心幫自己,洛輕寒認為自己還算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也正因此,對於這些老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的一些小動作,她也儘量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太過分就好。
李叔乾咳了一聲,對洛輕寒道:“這麼長一段時間,你都不來公司處理公務了,這樣老和燕家的那位待在一起多不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常哲允出了事也不能總這樣的單著過,正好韓家的家主也是單身,你要不過跟他先處處看?”
洛輕寒雙手放在桌面上,一隻手還拿著鋼筆,聽到這句話,手中用力握緊,差點沒把筆給撅斷,忍下怒氣,並立刻沒有回答。
羅叔坐在一旁附和著:“韓家家主也是有個才略的人,長得也不差,也不曾娶妻,你跟他倒也不會委屈。”洛輕寒的臉色更加陰沉,強忍著不發作。“何況,你倆事一成,實力上又更進一步,商業上的合作也方便了很多。許多供貨渠道都可以共享。”羅叔以利說明,卻沒有注意到洛輕寒因為竭力一直憤怒而輕輕發顫的身體。
兩人興許是被洛輕寒優待慣了,也興許是洛輕寒掩飾的太好,很不自覺的繼續說道。直到洛輕寒用低沉陰暗的語氣說道:“夠了!”然後站起身,走到兩位老人面前。
“兩位叔叔,我可沒容許你們可以直接用‘你’來和我對話。”聽慣了周圍人眾星捧月般的讚揚,這樣直白大膽的語氣讓洛輕寒原本浸泡在蜜糖裡的耳朵聽起來格外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兩位叔叔已經空閒到都要管我的私事。”洛輕寒冷冷的說道。兩位叔叔費勁心機,使勁說韓家的好話,自己不必去細想,就知道私底下到底會有怎樣骯髒的交易。自己平時可以縱容他們一些,但絕對不允許這些人將念頭打在自己的身上。
無禮則朝綱亂,無威則人心不服。
他們今日可以嘗試試探自己的底線,難不保下一次就會起心思想取而代之。這種事情,凡是有點苗頭,就絕對不可能讓它繼續存在。
洛輕寒早就知道,為什麼這幫子元老願意幫自己,不過是希望憑藉擁立之功來謀取更大的利益。不管如何,自己接手洛氏都是遲早的事,主系唯一血脈的身份實打實放那,任那些旁系再不甘心,再鬧騰,也不會成什麼大氣候。
“這兒的主人姓洛,不姓李,不姓羅,更不姓韓。”洛輕寒警告的說道,“兩位叔叔的功勞輕寒絕對不敢忘記,但也請兩位叔叔認清自己的身份。”
洛輕寒終於明白,為什麼燕雙。飛對待自己的手下會如此嚴厲,為什麼不允許任何人違反她定下的規矩。為什麼燕氏的人見到燕雙。飛都會畢恭畢敬,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敢憮逆燕雙。飛的命令。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是以往自己令他們太放肆,才導致今天的恃寵妄為。
如果能讓這些人老實點,她不介意多向雙兒學一點,寧可做一個讓人人口中的暴君,也不能做一個無所事事的傀儡。
兩個老人都站了起來,低眉順目的樣子一如以往在父親的面前。
洛輕寒放鬆似的吸了幾口空氣,開啟門,說道:“兩位叔叔如果沒有別的事,還請回吧。今日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送完兩位頭疼的傢伙,洛輕寒反而更加頭疼了,照這兩人的意思表達韓家那現在已經有了動作,很明顯韓愈的野心很大,尋求自己的合作不過是想走一條捷徑。
不太平啊。
洛輕寒嘆了口氣,剛才的事情她不可能像她說的那樣,當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