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回頭小聲跟他說:“你先下樓去,跟其他人交待一聲吧。我看看情況,被轟出來再說。”
“你呀,閒的吧……喂,哎!”薛紫辰根本不聽陶元的勸告直接跟著他們進了六樓的那個房間。
劉志真回頭看著闖進來的薛紫辰,無奈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小子得跟進來,要是我們關上門估計你也得敲門!”
“呵呵,對不起。我……”
“正好我還有事情想要問問你。”
“呃?問我?”薛紫辰很詫異的看著對方。
“對。正如陶元所說,三樓的那個老人算是個老軍人了,有糖尿病,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死在了房間裡,桌子上擺放著注射器和醫用藥瓶,現場十分整齊,沒有外人侵入的跡象。死因是注射胰島素過量導致腦損傷死亡。”
“劉隊,您怎麼……”劉羽峰十分不理解他為何要把案件細節講給一個與此案毫無關係的孩子聽。誰知劉志真只是對他一擺手,說道:“我想聽聽這小夥子的想法。”
薛紫辰也客氣的笑了笑,問道:“是嗎?那這位老人是自己給自己注射的,還是有專門的護理醫師。”
“原來有,後來被老人取消了,沒再來過。他以前做過軍醫,注射自己還是能辦到的。此外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室內的電器全部是關閉狀態,窗戶開著一半兒,屍體經過五天的時間已經腐爛了,但並沒有生蛆。”
“哦,是這樣啊。”薛紫辰陷入了沉思,他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麼我敢肯定這是他殺案件!”
“哦?何以見得呢?”劉志真明知顧問。
“剛才您也說了,屍體雖然腐爛了但並沒有生蛆,這麼熱的天氣,屋內也沒有開空調,窗戶還開著一半,屍體若是真的在這間屋子待了五天早就該生蛆了!但是屍體只是腐爛而已,這說明屍體應該一直是放在不透風的密閉空間中的,然後被轉移到了那個現場。屍體的臭味兒也可以佐證這個觀點,如果窗戶是一直開著的話,那麼鄰居早就應該聞到臭味了,之所以聞不到是因為這五天裡屍體根本就不在那裡!”
“好!”劉志真不禁發出讚歎。
隨後,薛紫辰繼續說道:“根據這些線索,也可以大致推理出兇手的特徵。我想兇手應該是死者的熟人,而且是個自己有車、單身而且經濟條件良好,擁有私人車庫或者別墅的人。”
劉羽峰聞聽此言,頓時有如墜五里雲霧之中的感覺:“這……這些事情你怎麼能知道呢?!”
“啊,靠推理演繹法啊!呵呵……”
“有意思……能不能給我們具體的說說?”
“當然沒問題。首先我要強調的是:這起案件,兇手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讓外人以為這是個意外事故!我認為這個理論是對此案進行偵查的前提。因為屍體是被搬來這個現場的,劉警官,如果您告訴我的資訊準確,那麼我可以保證,外人是不可能想出這種殺人手法的。比如假設是搶劫犯殺人的話,有必要偽裝成胰島素注射過量嗎?用刀子直接殺人就可以了,還方便快捷。或者說死者是在外面的某個地方散步時遭人殺害,那就更沒有必要把屍體揹回家裡來偽造現場了!我說過屍體之前應該是存放在密閉的地方。有可能是在現場殺的人然後搬走,存放在某處等待腐爛後再搬回;也有可能是在別處殺的然後再搬回死者住處;但是不管第一現場是在哪裡,兇手首先必須要知道死者的家庭住址。其次,房門沒有被撬開說明是死者自願開啟的房門或者兇手根本就是有鑰匙——當然也有可能是騙開的,因為畢竟是上歲數的老年人,在門外說個查水錶什麼的把門騙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還是認為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慢著!”劉羽峰打斷他道:“你這麼肯定是熟人作案?”
“只有熟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