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慕容山莊幾十年來出的一名奇才。”
“那因何吐血而死?”我更好奇。
“過度勞累外加心情愁悶鬱結,引至體內的‘情豆’毒發。”
又是“情豆”,慕容氏世代的惡夢。
我想到自己體內的“情豆”心裡止不住的鬱悶起來,手下意識的伸進他掌心,他握住。
“那尚書的女兒又是怎麼回事?”不讓自己多想,我繼續問道。
“二十多年前被人推下懸崖,至此昏迷不醒,當時她還是慕容尚花的未婚妻。”
“給誰推下去的?”我有些吃驚。
“不知道?沒人知道,”他轉頭看著我道。
“慕容尚花一定很愛她。”不然怎麼會愁悶瘀結,吐血而死?
“嗯,很愛。”他輕應道。
我沉默起來,這一定又是一段感人的愛情,只是又以悲劇收場,我下意識的輕嘆口氣,感覺手同時被舒沐雪握的更緊,我抬頭看他,他眼睛漆黑如墨,帶著無比的堅定,我忽然覺得心安,回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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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玉別人沒見過,我卻是見過的,幼時隨尚花叔到尚書府玩,看到那玉就掛在令嬡的勁間。”晚宴上舒沐雪將那張繪著黑玉圖形的紙放在尚書面前,尚書看到表情一震。
“舒正言(“正言”是現在舒沐雪的官職)定是看錯了,小女身上從未有過這東西。”他當然否認有這塊玉。
舒沐雪不慌不忙:“我聽聞,這黑玉不僅驅毒避邪還有另一項功效:就是可使死人的髮膚鮮活如常人,按圖坦國的國葬禮儀,國君死後三年方可安葬,這三年便是用這塊玉保持國君屍身完整,而這功效恰好對昏迷不醒的令嬡適用。”
“荒謬,天下怎麼可能有這種寶貝?就算有也不可能在老夫手中,”尚書微怒,“我敬正言是皇帝的夫婿不與正言計較,但我也是堂堂的尚書,三朝元老,連先帝也要敬我幾分,舒正言這玩笑是不是開的太過了?”
“看來尚書是不會承認了?”
“本來就沒有。”
舒沐雪眼神沉了沉,拿起酒杯道:“若瓏能治好令嬡的病呢?”
“不用慕容家再廢心。”聽到是為黑玉而來,尚書已沒有讓瓏治病的意思。
一場晚宴有點要不歡而散的意思。
舒沐雪放下酒杯,望著眼前“留芳坻”內滿目的桃花,我也望過去,覺得晚上看桃花更有另一番風味,但此時的氣氛破壞了原有的興致,所以並不能完全沉入其中。
“我知道老尚書不承認是因為這黑玉對令嬡已如生命,我也決不會奪去這如同生命一樣珍貴的寶貝,不然我對不起尚花叔叔,我只想借來一用,救我妻子的命。”舒沐雪語氣有些淡,但一字一句斟酌了半天才說出口,帶著令人信服的誠意,他終於決定說出實情。
尚書愣住,下意識的看向我,好一會兒才道:“這話是何意?”
“尚書是老臣,應該聽過‘情豆’此毒,先祖皇帝就是因它而逝。”
這句話是出自我口,若是自舒沐雪口中說出必定是大逆不道,再加上此事極為機密,貿貿然說出此話,招來殺生之禍也不一定,所以尚書愣了半晌,雖不敢說我這個皇帝大逆不道,卻仍厲聲道:“皇帝是聽誰造謠此事,老臣拿他問罪。”
我苦笑,道:“是給朕下‘情豆’毒的人說的。”
尚書嚴厲的表情一滯,驚訝的看著我:“皇帝說什麼?再說一遍。”
此時“留芳坻”除了兩名倒酒的宮女,其他女官,宮女都退到十幾步外,因為“留芳坻”成圓環形,外圓值桃樹,內園只有一個亭子,備了酒席只能容四五人,外圓與內圓隔著一圈水,上面架著三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