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面上,現在一扇門的輪廓,那個輪廓越來越明顯,直到真的像一扇門一樣被開啟。
我目不轉境的盯著那扇開啟的門,看門外到底會出現什麼東西。
一個女人,一個全身白衣的絕美女人站在門口,臉上似笑非笑。
她的眼睛是灰色的。
我心中一凜,盯著她。
“民婦給公主請安了。”她進屋來,人徐徐下拜,甚是恭敬,而聲音卻全不是這樣,滿是調笑,叫我公主似純粹玩笑。
“焦爾修是你什麼人?”我不與她多言,衝上去就是這句話。
“焦爾修?”她一怔,顯是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句。
“耿修。”我糾正。
她沒來由的忽然笑,甚是輕浮:“他是我兒子,公主想他了嗎?”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樣變態,只是這女人做這麼大人的娘也太年輕了些。
她“咯咯”像母雞般笑了一會兒,才又道:“其實公主大駕光臨,民婦應該親自迎接才是,可柔兒那小子實在把你藏得嚴實,我今天才一睹公主芳容,”說著竟伸手摸我的臉,看到我臉上傷疤時,甚是大驚小怪的輕呼小叫,“哎呀呀,這可不得了,柔兒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這花兒一樣的臉上怎麼留了疤啊?”
這女人看到不是普通的變態,我仍是頭暈得慌,沒力氣跟她玩,便道:“你兒子上次留的疤也不少,不過他還真是沒用,竟給自己兄弟利用一回。”
做母親的心裡兒子才是最強者,我這樣說看她不惱羞成怒,果然她臉色變了變,卻也不至於發怒,只是不再笑,冷冷道:“好一張利嘴。”
現原形了不是,我心裡冷笑,也不點破,轉到正題,道:“你把我帶到這裡想幹什麼?”
“向公主請安啊。”她又笑。
請安?半夜?鬼才信。
“現在請完安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我順著她意。
“放你走?”她似聽不懂,“我又沒抓公主,怎麼說放呢?”
我也聽不懂了,這不是抓又是什麼?
“公主之前住的那間太差,我只是請公主換一間。”
“就這裡?”這回聽懂了,只是換一間應該比原來那間更好才對,怎麼差這麼多呢。
“公主不喜歡?”
“不喜歡。”我很老實的答。
“公主會慢慢喜歡的。”她笑得眼都眯起來,嫵媚的很,只是夠變態。
我也學她一樣的笑法,心裡想,喜歡這裡估計比較困難。
現在的狀況,讓我意想不到,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腦中飛快的想找個合理的理由,卻仍是想不明白,我已是街下囚了,為何還有人抓我,難道這裡不止是小丁一派,這女人是另一派想得到我的人?
心念一動間,便道:“兒子鬥不過自己的兄弟,就讓老孃出馬,真是可笑。”
我只是隨口說出心中的猜測,沒想,那女人臉色一變,一巴掌掀在我的臉上,看來是說到她的痛處了。
這巴掌比小丁那一下來得還要狠,我眼冒金星,心裡想,剛才還稱我公主,又是行禮又是怎麼的,現在卻是巴掌相向,這家人怎麼都這麼變態,我活該自找的,便再不敢激她,只是閉嘴不說話。
嘴角大概有血淌下來,我也沒去擦,那女人瞪了我了會兒,卻忽然又笑起來,打我巴掌的手捂住嘴,“咯咯”笑道:“瞧我,總是容易激動,怎麼就打了公主呢,真是該死啊。”說著還是笑。
吃了笑藥了?笑神經失控了?這個變態!我心裡罵著,卻也只敢在心裡罵。
那女人見我閉嘴不敢再說話,甚是得意,拍著手道:“那公主就在這裡吧,我不打擾公主休息了。”說著轉身往剛才她進來的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