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真的會喝乾了他的血?我抬頭看著他蒼白的臉,是不是方才他也沒有想過要阻止我繼續?
心忽然有些不忍,驚魂未定中我下意識的拉過他滴著血的手,同時從自己的底裙上撕下一條布片來,纏在他的手腕上。
他的手抖了一下,沒有掙扎,任我替他包紮。
他割斷了自己的靜脈,我一用力血便迸出來,我纏過一圈,雪白的布條便被染紅,止也止不住,然後血從布條上滴下來,滴落在地上,我心驚膽戰,口中叫道:“是你把我害成這樣,這都是自作自受,你活該,血流盡了算數。”完全的語無倫次。
然而血還是止不住,我已滿手是血,咬咬牙從底裙上撕下一條更寬的布,再想纏上去時,卻被他阻止。
“我有藥,”他另一隻手自自己懷中一探,摸出一個黑色的瓷瓶遞給我,“瓶蓋往右擰倒出來的是毒藥,往左是止血藥,你不是恨我,往右擰就可以了。”然後輕輕的笑起來,好像我方才的急切是多麼可笑一般。
我恨極,瓶蓋直接往右擰,然後就要往他的傷口上倒去,卻遲遲倒不下去,只是盯著那隻瓷瓶發愣。
“不倒嗎?”他完全看好戲的語氣。
我抬頭瞪他,他臉上帶著慣有的笑,眼睛無比晶亮的看著我,我咬牙,伸手再倒,不知怎地眼淚卻在同時不受控制的掉下來,一顆接一顆,如他滴下的血一般,手上卻再也倒不下去,便乾脆縮回手,把瓶蓋又往左一擰,才把裡面的藥倒在他的手腕上。
“我像個傻瓜是不是?分明知道往右擰也是止血藥,卻下不了手?”我上完藥,看著傷口處的血瞬間止住,才又纏上布條,道,“而你,覺得這樣把我逼到極處也很有趣是不是?”
我邊說著,淚又下來,對我好的人我不顧,傷我的人我卻百般的不捨,多久來心中壓抑的矛盾似就要爆發出來,我聽到自己說道:“你就是這麼可恨,每次都逼我,每次都傷我,我卻還像個傻子一樣放不下你,棄舒沐雪不顧,生生的傷他,都是為了你,我簡直就是犯賤!”
後面半句聲音都變了,整個人在發抖,覺得自己可恨到極點,人卻在同時被抱住,極用力的。
“小昭,小昭,我的小昭。”如輕輕的嘆息,有人在輕喚我的名,唇就貼在我的耳朵上,不住的喚。
我的身體僵著,他的手移到我的頸後輕輕的揉,直到我整個人放鬆下來。
人在他懷中沒頂,他的氣息完完全全的罩住我,我想沉淪卻又不敢沉淪,只是抓住他的衣襟,有些恍惚。
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卻什麼話也不說,隔了好久,他的身體在輕輕地輕顫起來,然後有滾燙的液體自己我的頸處流下,我怔住,想推開他看個究竟,卻被他抱得更緊,我反手去摸他的臉,在觸到一片溼潤時他忽然輕輕咬住我的手指,我嚇了一跳,想縮回手,而他抓住我的手直接蓋在我的眼上,在我看不見他時吻住我。
那是與方才不同的吻,完全沒有條理可言,他不讓我呼吸,不讓我反抗,微冷的唇直接頂開我的嘴,無比蠻橫的卻又無比溫柔的,我輕叫一聲,他的舌就探進我的口中,連同帶著鹹味的液體,直接狂捲到我的口腔深處,撞進我的心裡。
我從未試過這樣的吻,如此直接,如此不顧一切,我忽然想哭,覺得人就要難以承受,掙扎中叫了一聲:“小丁。”
極度的瘋狂猛的撤去,他的吻離開,又輕輕的吻住,然後不再動,只是頂著我的鼻尖喘息。
“你方才叫我什麼?”隔了好久,他終於說話,聲音嘶啞。
我嘴動了動,沒有說話。
“再叫一次。”他吻了我一下。
我仍不說話。
他輕嘆一口氣,又擁住我,聲音忽然變得戲謔:“我剛才差點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