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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身著一聲青襖,頭上插著三兩支釵環。正疾步匆匆地過來。

許氏也看到了剛轉進院門的兩人。

「蓁兒啊!」

許氏看到女兒,一下就哭了起來。

沈蓁蓁怔了怔,就一陣小跑至了許氏跟前。

「娘!」

許氏三十多歲才生的沈蓁蓁,又是獨女,打小就當眼珠子疼的。可這個獨女退親了不說,還獨自離開了涼州不知去向。許氏擔心得著急上火,不知多少個夜晚,想到女兒就擔心得整夜睡不著。

許氏上前兩步,一把將沈蓁蓁摟在懷裡。

「蓁兒啊!你可算回來了!」

沈蓁蓁聽著母親的哭聲,也不禁淚流滿面。

許氏身後的容媽、大丫鬟們也跟著抹起眼淚來。

許氏哭了半晌,沈蓁蓁擔心她娘哭壞了身子,便止住哭,勸起許氏來,沈宴也上前勸了幾句,到底女兒回來了,許氏心裡還是高興,也慢慢止住了哭。

許氏拉著沈蓁蓁往正院走,又直說她瘦了。

沈蓁蓁卻愈加難受,她母親連一句不是都沒有說她。

沈宴前幾日子就已經寫信回來了,說過些日子便帶著小妹回來,許氏等得望眼欲穿,老早就命人將沈蓁蓁的房間好好收拾了一番。

沈忞將許氏的歡喜看在眼裡,也不出聲,心裡卻是期盼著的。只是這天沈忞出去談生意去了,沈家如今除了玉石生意,也開始做起糧食生意來。

沈蓁蓁隨著許氏到了正院。

正院五間正房,兩邊廂房鹿頂,耳門鑽山,堂下幾籠冬青,正蔥鬱著。

幾人進了房。

臨窗軟榻上鋪著玫紅絨毯,設著一對印蘭花引枕,上擺著張雕花小几,几上放著一套白玉茶具。

許氏拉著沈蓁蓁坐上軟塌。又細細地問沈蓁蓁這半年的去向。

沈蓁蓁都一一說了,說到梁珩時,將房裡的丫鬟們叫了出去,才說了梁珩的事。

許氏自然是大吃了一驚。沈宴怕信裡說不清楚,便沒說。

沈蓁蓁又將梁珩的事細細地說了一遍。沈宴安靜地坐在一旁,時不時地幫幫腔。

沈蓁蓁以為要說服母親會費一番口舌,不料母親卻是極為歡喜。

許氏聽了女兒說梁珩性格好,模樣好,家世清白時,許氏便動了些心思,如今女兒在涼州退親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再想尋個好人家,怕是難。但嫁到外鄉卻是不捨的,許氏又猶豫了。

又聽女兒說那梁珩竟考中了新科探花,不禁就很歡喜了。雖說沈家是涼州的大戶,卻是最末等的商戶人家,一年到頭也不知得花多少銀子,才能保沈家安然無事。若是能有個當官的姑爺,那真是求都難求的事。

「只是,如今那梁珩考上了探花,咱們家又是商賈之家,他」這親事,如今卻是不對當了。商家攀官家的親,只怕女兒會吃虧。

「娘,梁公子他不是那種人,女兒知道他的。」

沈宴也在一旁幫腔道:「梁珩品性極好,是個可靠之人。」

許氏見沈宴也這麼說,沈宴在外面走南闖北多年,識人這點許氏放心,就稍稍放下些心來。

「那他怎麼沒和你們一起回來?」許氏又問道。

沈蓁蓁便解釋說梁珩作為新科探花,脫不開身。

說到這裡,沈蓁蓁便看了一眼沈宴。

沈宴明白過來,便將想先將沈蓁蓁和梁珩親事定下來的事說了。

許氏自然是不同意的,人都還沒見著呢,怎麼可能就這樣草率地將女兒的親事定下來了。

沈宴和沈蓁蓁對視一眼,皆是噤聲了,這親事這樣就定下來確實有些荒謬,便想著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