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發話，鳳無顏才尋回了神志，在一看周圍，大家都如她一般，面帶著驚恐。

“是輕雲放肆了，這便向各位師兄師姐道歉。”墨輕雲懷抱三絃琴落在廣場中央，粉裙飄飄，眼波流轉，她優雅地欠了欠身子，再抬頭時悄悄地看了洛御城一眼。

洛御城亦停留在廣場裡，他瞧見人群中的鳳無顏，眸光中流淌著淺淺的笑意。

“御城，你現在已經是上玄師了。”

紫玉師尊語氣平靜，但此話一出周圍的玄者卻紛紛不淡定起來。

“上玄師？我記得洛師弟先前只是高階玄者啊……”

“他竟連升三級，洛師弟是永寧宮最年輕的上玄師！”

“那洛師弟現在的實力豈不是較之前厲害了十倍不止……”

鳳無顏安靜地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愈發沉重，上玄師，也就是說洛御城現在的實力與墨崖相當，那麼墨輕雲呢？她現在又是什麼級別的玄者？

“御城，恭喜你。”墨輕雲走向洛御城，巧笑倩兮：“我離上玄師還差一點，終究是輸給了你。”

“哪有什麼輸贏，你我都是永寧宮的弟子。”洛御城雲淡風輕地應付著，眼神停留在鳳無顏身上，這一幕讓墨輕雲稍有失落。

“御城，輕雲。今日你們體內封印解除，也正式從九屆學院畢業了，喝過粟寧茶後，便可代表永寧宮出戰。”長老會的屠蘇師尊亦欣喜祝賀，並示意鳳無顏為兩人奉上粟寧茶。

鳳無顏急忙站直的身子，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端著茶盤走向洛御城。

偶有微風拂過，將她的灰裙揚起，額前餘發散落，緊貼在唇際，他就站在那裡，她就這麼盈盈向他走去，一步，一步，彷彿周圍的人們都散去，那個世界裡，只有她與他。

這份心情如此複雜。

“洛師兄，請用茶。”

理智終壓過了感性，鳳無顏提醒自己，雖然這個男人很優秀，但她不能忘記，他是她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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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玄武驚變4

“歡顏，謝謝。”

見送粟寧茶的人是歡顏，洛御城很高興，他從茶盤上取下粟寧茶，一飲而盡，又輕輕地將茶杯放回茶盤中，看向鳳無顏的眼神溫柔似春風。

“輕雲師姐……。”

鳳無顏始終低著頭，故意不去看洛御城，轉身去尋墨輕雲，碎步才一邁開，卻被洛御城拉住。

“等一下。”

他的大手小心地握著她的手腕，但茶盤裡的粟寧茶還是隱約晃動著。

鳳無顏微慍，側目望著洛御城，不知他想幹什麼。

洛御城微微笑著，毫不避諱全場詫異的眸光，像撫摸一件珍寶似地抬起手，甜膩地撩起貼在鳳無顏唇邊的那縷青絲，卻又故意調皮地繞指一圈，就那一剎那，他的指側若有似無地劃過鳳無顏的臉頰，才將她的髮絲捋至耳際。

清亮的水眸凝固在洛御城耀眼的光芒中，鳳無顏察覺到一股暖意在心底氤氳開來。

“歡顏，現在我有能力保護你了。”

洛御城認真的說，他與她靠得很近，話語很輕。

“謝洛師兄。”

鳳無顏心跳飛快，匆匆與洛御城拉開距離，步履凌亂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歡顏師妹，辛苦你。”

碩大的玄武廣場上，最冷靜的人想來應該要屬墨輕雲，她淡淡地開了口，將走錯方向的鳳無顏喚回來，笑意溫潤，並沒有顯現出任何的不悅。

“輕雲師姐，請用茶。”

鳳無顏不敢再生事端，謹慎地將粟寧茶捧至墨輕雲跟前，墨輕雲倒也沒有為難她，平靜地將杯中茶水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