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它都要往前走。
柳煙凝說起了宋翠翠,“我讓她來家裡過年,她不肯來,年三十那天白天我給她送了些飯菜過去,她暫時沒有工作,我看她撿了一大堆的煙花炮竹紙盒子呢。”
“那我們一會兒去看看她去。”沈牧說道,回來這兩天確實很忙,沒來得及顧得上去看望宋翠翠。
“等雜誌社開始上班,我就把她安排過去做保潔。”
夫妻倆去看望宋翠翠,好說歹說,將人接到家裡來吃了頓熱飯,宋翠翠堅持要回去,家裡也確實睡不下,柳煙凝又將人送回去了。
初四是沈牧留在家裡的倒數第二天,初五沈牧就要走了,兩人都迸發了對彼此最深最原始的渴望,一晚上洗手間的燈都亮了好幾次,到凌晨兩三點,柳煙
凝終於累了,抱著沈牧結實的腰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柳煙凝醒來,她伸手摸了個空,沈牧已經不在身邊,被窩都涼了,她心裡湧上了一股淡淡的難言的東西。
起來之後,沈牧不在家,柳煙凝問秦姨,“沈牧去哪裡了?”
“說是有事出去一趟。”
“去了多久了?”
“得有一個多小時了吧。”秦姨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
阿寶也不在家,去毛寧寧家裡了,家裡頓時又顯得空蕩蕩的。
等到十點鐘,沈牧打電話來了,說中午家裡要來客人,讓秦姨多做兩個菜,具體客人是誰,沈牧也沒有透露。
柳煙凝猜測是沈牧的同事,轉念一想,對秦姨說道:“沈牧不會是去把他爸媽接過來吃飯了吧?”
秦姨微微一驚,這也是有可能的,沈牧兩年多沒回來,回來一趟,跟他爹媽吃個飯,人之常情。
但柳煙凝依舊鎖起了眉頭,不高興地說道:“他爸媽過來吃飯還是算了吧,我招待不周,他要去陪他爸媽就去化工院陪啊,別把人拉家裡來。”
秦姨還勸柳煙凝,“就吃這麼一次飯,不要緊,別落人口舌。”
柳煙凝冷笑,“他媽媽當年害我落人話柄還少嗎?主要是他爸媽是打蛇隨棍上的人,好不容易才兩廂安穩,沈牧現在把人弄家裡來吃飯,萬一他走了,他爸媽也過來呢?這不是吃一次飯的事情。”
柳煙凝拎起話筒回過去,但公共電話已經無人接聽了。
柳煙凝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心裡盤算著,要是沈牧真將人帶回來怎麼辦。
人到底還是來了,差不多十點半的時候,柳煙凝聽見了房子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分辨出其中有一道聲音是沈牧的。
她坐著沒起身,簾子被人從外面揭開,冷風呼嘯著撲進了客廳,凍得人一個哆嗦。
但柳煙凝察覺到了不對,她聽見了輪子滾動的聲音,扭頭一看,沈牧推著蘇婉清進來了。
柳煙凝的瞳孔劇烈地縮了一下,憤怒的目光射向沈牧,他竟然什麼都不說,都沒跟自己商量,就去將蘇婉清接了過來!
蘇婉清穿著一件淺黃毛針的貂皮大衣,頭上帶著黑色氈帽,手還甚至還帶著一雙黑色鹿絨皮手套,腿上蓋著一條黑灰色的毛皮毯子,手裡拎著一隻精緻的包,她這派頭好像是去某個重要的宴會。
蘇婉清看到柳煙凝,即使柳煙凝的臉色很差,她也露出了笑容來,“煙凝。”
今天沒有林昌祺在,柳煙凝絲毫不給面子地冷下臉,她的火衝著沈牧去了,“沈牧,這個家真就只有你做主了啊。”
沈牧能意料到柳煙凝肯定倍感生氣,他將蘇婉清推到沙發附近,才對柳煙凝說道:“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去接岳母過來吃頓飯,你們母女也說說話。”
柳煙凝冰稜子一樣的目光紮在沈牧臉上,幾乎要扎出血窟窿來,她冷酷又堅決,“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