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他只給自己家修了這麼一條水泥路很是不滿,甚至認為那條高出路面十公分的水泥路將一個完整的家屬院劃分成了兩塊,讓他們感覺很不舒服。而且那條水泥路高出路面十公分,會讓孩子們摔跤。
“寧寧!”
胡雪華在家裡叫他,“不可以這樣。”
沈牧修這個壩子和路本來就已經招小人詬病了,現在毛寧寧要是不讓孩子上去玩,他們肯定會有更多的閒話,惹來麻煩,大過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毛寧寧哼了一聲,拉著阿寶回了家,他對胡雪華說道:“媽媽,要是我們今天不管的話,那明天所有人都來壩子上玩耍了,他們自己不同意修壩子的呀!”
胡雪華摸了摸毛寧寧的頭,道理是這樣,但是他們生活在家屬院,不能將所有人都排在敵對方向,“聽媽媽的,寶貝,那壩子修在那裡,不是我們家的,也不是阿寶家的,那已經成了公共設施。”
家門口的地確實不屬於個人,而是屬於航天院,道理是這個道理,就看誰能拉得下臉,真的將壩子當成公共設施了。
阿寶聽得似懂非懂,回到家,看到媽媽手裡拿著一封書信,顯得很是驚訝。
看到阿寶回來,柳煙凝對他說道:“阿寶,查爾斯一家人邀請我們去他家裡做客,你想不想去呀?”
“查爾斯!”阿寶興奮起來,“好啊,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呢?”
柳煙凝剛剛拿到這封信,邀請他們臘月二十八,也就是後天前去做客。
外國人是沒有春節的概念的,但是查爾斯一家人來中國好幾年了,應該也入鄉隨俗了。
柳煙凝很願意跟安娜來往,安娜見過很多市面,學識教養都很好,查爾斯跟阿寶也是好朋友,柳煙凝沒有道理拒絕了。
“爸爸要去嗎?”
“不知道,要問一問爸爸才知道。”柳煙凝拿著書信去問沈牧,“你去嗎?”
沈牧接過看了看,“二十八我有事情,你們去吧。”
沈牧不去,柳煙凝就跟阿寶一塊去。
阿寶還是過生日的時候見過查爾斯了,這麼久沒看到,很是想念。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了這天,早早的,柳煙凝就打扮完畢,拉
著穿的圓滾滾的阿寶往外面走,室外溫度很低,柳煙凝穿著一件及腳踝的黑色羽絨服,腳上穿著一雙高筒高跟長靴,她身材高挑,這麼臃腫的羽絨服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優雅大氣。
這個時候的女人多數都燙頭髮,柳煙凝的頭髮確實自然直,偶爾因為需要搭配才會弄卷,她今天將頭髮末梢燙了卷,跟現在流行的港風捲不一樣,那幾個髮捲在寒風中顫動著,像蝴蝶展翅。
他們打車到了查爾斯家小區。
這個小區裡面住的都是高官政要,查爾斯的父親是外交官,也住在這裡面,就連小區門崗都配了電話,柳煙凝報上了安娜家的門牌號,門崗甚至能聽懂安娜說話。
驗證過後,柳煙凝帶著阿寶往裡面走去,這裡的建築看起來很樸實無華,但是每一棟都是獨棟小樓,安娜的家在中間。
門口是一片大大的花園,不過此時已經百草凋零,但是很顯然是有專業人員打理,顯得井井有條,一點冬日的蕭索都看不見。
安娜從那扇巨大的玻璃門後走了出來,“wele!”
安娜跟柳煙凝擁抱,又蹲下身跟阿寶打招呼,查爾斯跟著安娜跑出來,看到阿寶,瞪圓眼睛大叫,“寶!”
安娜家裡掛著很多紅燈籠,四處都貼上了春聯,顯得喜氣洋洋,安娜本人穿著一件大紅色羊絨長裙,她是白種人,很適合這樣的顏色。
查爾斯拉著阿寶往客廳走,安娜則挽著柳煙凝的手,誇讚她,“你是我見過穿羽絨服也這樣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