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哎呀一聲,“煙凝跟娘不和,她以前都從來不去的。”
當著柳欣茹的面,秦姨實在是不好開口阻止,咳嗽了一聲倒是提醒了柳欣茹了,她機靈地矇騙了毫不知情的沈牧,讓他答應去祝壽。
沈牧愣住了,他對柳煙凝家裡並不瞭解,他只是按照常理,岳父生日,他作為女婿肯定是要去祝壽的,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完全沒想到柳煙凝會跟家裡人不和。
沈牧對柳煙凝一無所知,只好問秦姨,“她為什麼會跟孃家不和?是受了欺負還是”
“這我不知道了,沈先生。”秦姨牢牢地封了口。
沒過多久,柳煙凝就帶著阿寶回來了,阿寶蹦蹦跳跳很高興,媽媽給他買了個玩具魔方,阿寶一邊走一邊擰。
一進門,柳煙凝就感覺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她看向面帶心虛的沈牧,“怎麼了?”
秦姨一溜煙地鑽進廚房了。
沈牧指了指茶几上面的布包,“剛剛,阿寶的小姨來了。”
“柳欣茹?”柳煙凝的視線看向布包,擰著眉毛走過去拾起來,看了一眼,裡面是兩套小孩衣服,顯然是給阿寶的。
“她說是岳母給阿寶買的。”沈牧又說。
“岳母?”柳煙凝冷笑著咀嚼著這個詞,她沒說更刻薄的話,但是神態似乎在說:她算哪門子岳母?
柳煙凝用白皙漂亮的食指將布包
挑了起來,對沈牧說道:“我的阿寶可不要她買的,東西是你收下的,你看是送人還是扔了,我不想看到它出現在家裡。”
沈牧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看來秦姨說的是事實,她確實跟孃家不和。
“她還說下個禮拜是”沈牧停頓了一下,他怕柳煙凝又用那種嘲諷的語氣重複,可實在無法用別的詞語代替,只好硬著頭皮繼續,“下個禮拜天是岳父的生日,想邀請我們家人去參加壽宴。”
“不去!”柳煙凝毫不猶豫地拒絕。
沈牧看著她,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柳煙凝到底是因為什麼跟孃家人鬧翻的。但是柳煙凝顯然沒有興趣講故事,而秦姨是知道什麼的,卻不肯開口。沈牧出門這幾年,柳煙凝無依無靠,跟孃家似乎也沒有來往。沈牧的工作性質是需要長期出差的,他希望他不在的時候,在關鍵時候柳煙凝能有家人幫襯。
“你跟你孃家人是有什麼誤會嗎?我這幾年也沒去拜訪過岳父,實在是很失禮,既然回來了,他過壽辰理應去祝賀的。”
柳煙凝看向他,沈牧的眼角微圓,這讓他看上去脾氣很好,事實上沈牧也確實是個情緒穩定好脾氣的男人。
秦姨在廚房探頭探腦,她擔心柳煙凝要發火,其實沈牧這也是無妄之災,如果不是煙凝跟家裡人不來往,他作為女婿是該去祝壽。
柳煙凝看了沈牧好一會兒,幾乎讓沈牧感到不自在了,他正要發問,柳煙凝又將視線投向了阿寶。
她突然改變主意了,“行吧,那我們就去吧。”
“去嗎?”沈牧下意識地追問,他感覺到柳煙凝並不是真心想去祝壽。
“去!”柳煙凝肯定地回答,“那衣服就不要扔了,到時候帶過去還給她。”
柳煙凝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沈牧,他今天穿著一件灰白短袖襯衫,也穿得磨毛了,腳上蹬著一雙軍綠色的解放鞋,看著倒乾淨整齊。
“你有西裝嗎?”柳煙凝問他。
“西裝?”沈牧搖頭,“沒有。”
“那不行,明天去商場買,”她的目光掃過他腳上的舊膠鞋,“皮鞋也得買一雙。”
沈牧順著她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沒必要吧,我買西裝皮鞋做什麼呀,也穿不上。”
“你不是要去參加柳遠平的壽宴嗎?穿這身怎麼去。”柳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