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信一看,看到寄件人的地址時一愣,收件人也不是他,而是柳煙凝。
“煙凝,是你的信。”
柳煙凝看到沈牧不同尋常的表情,心有所感,接過信一看,果然是從港城寄來的信件。
“是蘇”柳煙凝頓了頓,她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直呼柳遠平的名字,卻沒有辦法對蘇婉清也直呼其名。
“是蘇女士寄過來的。”沈牧說道。
柳煙凝掃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怎麼,今天不叫媽了?”
沈牧頓了頓,對柳煙凝說道:“拆開看看吧。”
這封信很厚,將信封裝得鼓鼓囊囊,柳煙凝不著急,“回家再看吧,急什麼。”
回到家,沈牧給柳煙凝找來裁紙刀,柳煙凝將信擺在茶几上,就連阿寶都好奇起來裡面到底是什麼信。
柳煙凝將信拆開,這才發現裡面裝了另外兩封單獨裝起來的信,抖出來一看,一封是寫給師大校長的,一封才是寫給柳煙凝的。
柳煙凝先將自己那封信給拆開了,信都有被拆開過的痕跡,這也能理解,畢竟這是港城來信,不管是出那邊還是進入這邊,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信只有一頁,上面也只是簡單的問候。
柳煙凝盯著信上的字跡,確實跟蘇婉清留下來的書籍上的字跡很像,這是她本人的親筆信,在信中她提到她寫了親筆信一起寄過來,讓柳煙凝他們代為轉交給師大,等師大的領導看到書信,自然就知道
她尚存人世了。
沈牧沒湊過來看,但見柳煙凝表情凝固了,還是問道:“蘇女士說了什麼?”
柳煙凝將信遞給他。
沈牧一目十行地掃了下來,蘇女士對這些年的經歷隻字不提,他以為上次柳煙凝不肯接蘇婉清的電話,蘇婉清會將這麼多年對女兒的思念盡訴於紙上,但信上只有寥寥數句問候。
難怪柳煙凝會是這個反應。
沈牧問她,“那這封信,我們送去師大?”
柳煙凝沒好氣地說道:“送什麼送,我給宋嘉和打個電話,請他幫忙刊登在北京日報上,我看這回誰還敢再打那房子的主意!”
柳煙凝果然抓起家裡的電話,給宋嘉和的報社打去電話,報社是沒有周末不周末的,新聞是沒有周末節假日的。宋嘉和很快就接了。
柳煙凝說出自己的請求之後,宋嘉和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沒有問題,煙凝,我一會兒就過來取信件。”
掛了電話,柳煙凝坐回了沙發,她將那封給京師大的書信也拆開了,這封信蘇婉清寫的字數還更多一些,言辭懇切,前半篇都是在寫她父親蘇適在師大的貢獻,到後兩句才懇請師大將那套分給她父親及其直系親屬的房子保留下來,那是對她父親的緬懷。
如果是之前,柳煙凝收到這封信,肯定會很高興,她外公的房子能保住了,但是這幾天的經歷讓她明白了,逝者已矣,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她不願再在這件事上花費過多的精力了。
宋嘉和沒過多久就來了,照例給阿寶帶了糖果,他也沒久留,坐了一會兒就帶著書信走了,連信封都帶上了。
沈牧安慰柳煙凝,“這樣一來,這件事肯定就沒問題了,放心吧。”
柳煙凝搖頭,她已經不在乎這件事的成敗了。
阿寶看向牆上的日曆,突然說了一句,“媽媽的生日快要到了!”
沈牧一愣,也看了過去,牆上是今年才買的一本新春掛曆,一共有十二頁,每一頁都是一個完整的月份,現在新曆已經是六月末,陰曆才四月底,馬上要到端午節了,秦姨今天早上去買菜,看到有粽葉賣,都買了兩捆回來,鹹鴨蛋也買好了,準備要包粽子了。
柳煙凝回房間準備換家居服,看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