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脈所受到的創傷在緩慢復原中,嶽松凝神向那老者瞧去,只見他容貌清癯,頦下疏疏朗朗一叢花白長鬚垂在胸前,腳下還放了一個包裹,還在顫動的右手摸索著想要取下腰間的葫蘆,一雙銳眼饒有興味的看著嶽松,似是在驚奇對面那小子竟然真能擋下他一擊。
心知對面那人便是日月神教光明右使,江湖人稱外號‘天王老子’的向問天,剛才親自一試便知此人功力確實還要在他見過的五嶽劍派掌門人之上,在整個江湖中恐怕也是排名前十的高手。
內力的恢復依舊需要時間,但若是他想要走,在場之人也絕對攔不住他。
“按小女子的想法,這一位應該不用我去介紹了,你說誰嗎,嶽先生?”聲音清脆動聽,吐屬優雅信人,讓人聞之便生如沐春風之感。
“確實來了啊,向問天前輩。不過你恐怕並未跟楊蓮亭總管或者東方不敗教主請假吧?!”活動著胳膊上的肌肉以擺脫痠麻的感覺,嶽松隨口回了一句,已然做好了就此離開的準備。
眼神一凜又隨之掩蓋,向問天哈哈大笑道:“小友看來對我神教內部知之甚深啊,不知究竟是師承何門,身在哪派?!”
顯然,嶽松這種江湖散人的身份是不會被他們相信的,一般的江湖散人能學到一門上乘武功已經是千難萬難,大多數人都只是抱著師門傳承下來的所謂寶典毫無希望的修煉著,終其一生也未必能踏入武學真正的門檻,只能卑微的度過一生。
而江湖上的各個名門正派無不是把本派的核心寶典藏得嚴嚴實實,哪怕有一絲外洩的可能也要窮究到底,這也是為什麼左冷禪想要藉著五嶽並派的名頭收集各派武藏的行為會如此遭人厭惡,這也是為什麼武當派會把當年《太極拳經》的失竊看做奇恥大辱。
因此,人們實際上也就形成了一個思維定勢,那就是能修習到上乘武功的一定是有傳承的大派弟子,至於左道旁門中的傑出人物諸如‘白板煞星’一類的,那也只是極為少見的個例,不能作為公認的標準。
聳了聳肩直接表示你們愛信不信,嶽松現在只關心自己應得的報酬到底什麼時候能來,而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對方的回答還是讓他很滿意的,於是三人便各懷心思的重新坐上了馬車。
從剛才的交流中可知藍鳳凰已至金華,再過一日便可抵達西湖,而他們也說話算話,會在行動之前便將五毒教的藥酒交於嶽松,而他們也能趁這個時間最後休整一下,畢竟剛才的一記對掌讓兩人皆是真氣湧動一時難以平復,帶起的負效果也很容易讓人露出破綻。
最後,嶽松還是謝絕了和他們一起住在湖邊的一處山莊中,而是選擇自己到城區找地方住。跟那兩人住在一起,嶽松總有一種自己馬上就要被坑了的感覺,反正他來此的目標馬上就要達成,又何必去趟那灘渾水?任我行可不是好對付的!
在嶽松離開之後,留在那個山莊中的向問天和任盈盈則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這次兩人都是秘密離開了北方,任盈盈還好,黑木崖上下都不會過問她的行蹤,楊蓮亭更是恨不得她直接遭遇正派人士的圍殺;但向問天的麻煩就大了,他之前一直待在黑木崖中艱難的維持著自己那一片勢力,現在藉著楊蓮亭的注意力被任大小姐的舉動吸引趁機離開,留在那裡的手下肯定不保,正邪兩道更是會一起追殺過來,如果不能立刻救出任我行,他甚至會有生命之危。
“之前的計劃是拿著這些收集而來的玩物吸引那四個窮酸的注意力,誘使他們主動交代出囚禁教主的地方以留下這些東西,只要知道教主究竟在被囚禁在哪裡,接下來要如何做就簡單多了。”隨手將包裹扔到了桌子上,向問天一臉惱怒的繼續說道:
“但我方才去觀察過梅莊,那邊現在已經完全封閉了,丁堅和施令威那兩個廢物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