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一下我那又酸又麻的腿。”
綠衣少女一把搶過藍衣少女肩上的包袱,“水兒累了吧,我來幫你揹包袱吧。”
水兒急忙將包袱搶過來,賭氣道,“這怎麼行,我們做丫鬟的天生就是勞累的命,要是讓夫人知道了小姐揹包袱,只怕又是一頓責罵。”
綠衣少女嘻嘻笑著,“那有什麼,這包袱又不是很重,我早說了要讓你好好練功夫,現在你知道平日偷懶的後果了吧。”
水兒笑道,“就怕給人看見你揹著包袱,還以為你是我的丫鬟呢。”
綠衣少女一愣,“這倒是,我堂堂大小姐給人誤會做丫鬟豈不是很沒面子。”
水兒調笑道,“別人倒也罷了,最怕就是讓他看見了……”
綠衣少女不依道,“哼,人家沒有名字的嗎?‘他’呀‘他’的,這一路來也不知道你提過幾次了。我來江南只是看看風景,又不是要來見什麼人。”
水兒忍著笑一本正經道,“是呀是呀,小姐最討厭他了,本來說好要遊杭州十天,一聽說他出現在蘇州,錢塘潮也不看了,六和塔也不見了,忙著要先北後南繞個大圈子,借道蘇州城回家去也。”
綠衣少女大窘,作勢要打,水兒連忙躲開告饒,二女笑做一團,官道上一團旖旎風光。
水兒揉揉眼睛,“最可恨是小姐今天一大早便拉著我去看江潮,害得人家現在還是睡眼惺忪的,待明日見了他,小姐你倒是精神百倍,可憐水兒我容顏不整,披頭散髮,活像欠了數個好夢的女鬼……”
綠衣女再次搶過包袱,歉然道,“好水兒,還是我幫你拿包袱吧。待到了蘇州讓你睡個三天三夜。”
水兒看著綠衣少女笨拙地將包袱挎在背後,奇道,“你不怕讓他看見嗎?”
綠衣少女嫣然道,“在這樣寂靜的夜裡,以我的聽風辨器之術,二里外有人接近便能察覺,到時候再把包袱給你就是了。”
綠衣女話音未落,前面已有一個破鑼般的聲音大叫起來,“二位小姐快快停下,前面去不得了。”
綠衣女嚇了一跳,大喝一聲,“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藏在那裡?”
想到自己剛剛對小婢吹噓自己的聽風辨形之術,饒是她一向嬌矜慣了,也忍不住臉上一紅,就著暗夜如水的月華,更增嫵媚。
“二位姑娘有所不知,前面已被官兵封路了!”一人從前面道邊的一個小亭子中跳將出來,剛要施禮,似是被綠衣女子的姿容所懾,呆在當場,囁嚅著半天再也說不出客套話來。
綠衣女見來人三十餘歲,一身青衣小帽,手搖摺扇,分明個是窮酸秀才,見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一臉驚豔的神情,不免大是得意,早忘了要先將包袱交給水兒,“先生不用多禮,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那秀才一震,如夢初醒般整整衣衫,恭恭敬敬拱手一禮,“前面蘇州城外三里滿是官府的人,似是要查什麼江洋大盜,所有人出城容易,但要進城全都要搜身。”
水兒奇道,“你怕什麼,莫非你是個江洋大盜?”
秀才急忙擺手道,“小生手無縛雞之力,哪能是什麼大盜。只是在此等待天亮,那時城中熟人多一點,總是好說話的。”
綠衣女子上下打量著秀才,一副不屑的樣子,“看不出你在蘇州城中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呢。”
秀才挺挺胸,“不瞞二位姑娘,鄙家在蘇州城內還是有幾份薄面的,若是天亮了就不怕這些官兵了,到時可以帶二位姑娘好好遊玩一下蘇州冠絕天下的園林,以盡地主之誼。”
綠衣女子撇撇嘴,“幾個官兵什麼了不起?”
秀才跺跺腳,“這些官兵全是京中派來的,驕持蠻橫,搜身時見到有合心意的東西便二話不說的據為已有。更何況我等讀書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