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後者是抑鬱著沒精神說話,雖說出發點不同,結果卻是一樣,是最有權力記錄的兩個人。
所以每次輪到兩人記錄班務日記的時候,自習課就會變得相對安靜。梁振宇偷偷站在教室牆根兒聽了幾回,漸漸的總結出了這個規律,還特意在班會上表揚了兩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得罪了誰,班上開始有人在造謠說兩人在交往,而且還是副班長倒追的班長。對於這莫須有的罪名,李燕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是,她平時是跟吳玉良經常在學習問題上有交流,兩人一個數學弱一個英語弱,遇到不會的題總會問詢對方求解,同學之間這種情形再正常不過,實在不知道哪裡會引起誤會?
李燕由從頭想了一遍,就找著了疑點癥結所在。傳出閒話的頭一天吳玉良跟她借了本英語習題冊,那是她去縣裡的時候在書店裡剛買回來的班上覆習資料裡沒有。她尋思著反正週末的時候還要去一趟,這本就給他用,到時候她再買本就行了,反正習題冊都差不太多。
吳玉良家裡的條件不是太好,可他為人不錯,李燕對這個班長印像一直挺好。一本練習冊對她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他說裡面的題型挺好也就隨手送他了,並沒有多想。
回想了下,當時吳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辭了下,她硬把書塞了過去,當時教室裡好像是沒有什麼人,這樣的舉動被有心人看在眼裡就引子編出些瞎話兒出來也不是不可能。難怪會說她在倒追,估計是覺得上趕著送人東西,明顯是想跟他交往。
這接二連三的事件都跟男女生早戀這一敏感話題扯上關係,李燕再一次的被班主任梁振宇叫到了辦公室。當時是下午自習課,幾個課任老師也都在,旁敲側打的說了些早戀的害處,讓她千萬別走錯路,把心思用在學習上。
每個人話說的都挺委婉,估計是怕引起她過於激烈的反應。梁振宇更是搬出跟她們家的老關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目地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消她早戀的念頭。
李燕就覺得她特苦逼,上輩子吧在學校裡規規矩矩,半點兒跟‘早戀’這個字眼都沾不上邊兒。可這輩子倒好,從小學開始就跟這倆字兒結緣,三番兩次的被叫進辦公室,聽老師上訓話,大道理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要是她真就戀了那也值,可問題是她連戀的毛都沒沾著,就覺得屈的慌了。
從辦公室出來就跟吳玉良碰了個正著,李燕估摸著他也是被叫進去聽教訓的,兩人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了,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味道,衝他擺擺手苦中作樂的笑道:“嗨班長,你也來了?”
吳玉良微紅了臉,沒應聲低頭從她身邊錯過去了。
得,熱臉貼上冷屁股了。這啥意思啊?李燕僵在那了,尷尬的收回了手。看著他拉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回頭都沒回頭。不僅苦笑了下,人家這是想跟她劃清界線呢,真沒自知之明。
對於吳玉良的這種表現,李燕微訝的同時多少有些失望,轉念一想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他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算比同齡人成熟一些,可到底比不過她這兩世為人的心裡承受力,面對同學們的閒言碎語,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毫無經驗可言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遲量跟她保持距離,儘快讓這些閒話消除,以便減少對他的影響。
李燕很能理解他的這種心情,對於一個家境貧寒卻懂得自尊自愛成績優異的少年,總是應該更予最大限度的寬容,既便是這讓她陷入了更加尷尬的境地。
背後有多少人在看笑話,李燕完全不去在意。依舊故我,上課認真聽講,下課放鬆活動。與誰都和和氣氣,既不親近也不太過疏離。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已是臘月裡。
這天是週末,李燕依照慣例到百貨大樓裡去巡察,順便買瓶乳液,家裡的那瓶快用完了。剛走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