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順寶錢莊的賬房,一個是青花館的龜奴。”
揚眉,閻以涼倒是幾分意外,“一個錢莊的,一個青樓的,前幾日那個是酒樓的,看起來沒什麼關係。”
“是啊,所以現在我和小杰負責酒樓大廚的案子,這兩天忙的我倆頭腳不分了。”關朔抱怨,一邊往嘴裡塞食物。
“調查的如何了?有沒有嫌疑人?”詢問,閻以涼想看看關朔到底調查的如何。
“有啊,他妻子,還有他妻子的情夫。不過,有證人證明那天早上看到了孫大廚出門,他妻子和孩子在家,那個情夫在經營早點攤子,都沒有時間。所以,暫時的,這案子陷入死衚衕了。”關朔說著,自己也不禁有些暴躁。
幾不可微的點頭,閻以涼看著關朔,神情還是不錯的。
關朔看了她一眼,也稍稍放心,沒有讓閻以涼不滿意。
“另外兩樁案子的進展如何?”繼續問,閻以涼的語氣聽起來也還好,並沒有生氣的預兆。
“不如我們,他們連嫌疑人都沒有。”關朔說著,一副自豪的模樣。
“不錯,繼續努力,一定要比他人更快的破案。”她對關朔的要求,的確很高。
“嗯,我會努力的。”關朔點頭,定然盡力。刑部大考沒有考好,反倒使閻以涼丟盡了臉面,生氣生了好久,終於不再生氣了,他自然要好好表現。
緊抿的唇彎起若有似無的弧度,使得閻以涼凌厲威嚴的臉也變得柔和了幾分,關朔若是能一直如此表現,她也就不用擔心他會長不大了。
曾經藏匿了大量銀子的通安堂被封,刑部的封條,連順天府衙也沒有資格拆開。
六門的人前來封門,最後一根封條封上,眾人皆不輕不重的長嘆口氣,兩年前的案子終於結了。
當年便極其驚險,橫州死了數個捕快。現在,這一切終於完結,不會再重演了。
閻以涼卻不同於他們,只有她和衛淵知道,這些事的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縱。
看著被封鎖起來的通安堂,這裡屬於安亦,不過現在,已經歸屬朝廷了。
“唉,總算結案了,走吧。”柳天兆拿著從通安堂裡搜刮出來的三本《鬼途手錄》,其他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的當做沒看見了。
“走吧。”胡古丘拍掉身上的灰塵,他一隻手的小指裹著紗布,那天大戰,他小指骨折了。
“這個案子長達兩年,也算是咱們六門處理過的歷時最長的案子了。”齊嶽揹負大刀,在刑部這麼多年,好似還沒有拖這麼長的案子。
“但收穫是豐厚的,追回了那筆銀子。”胡古丘高興於此,當年可謂是費盡心神,但毫無所獲。
“二師哥,你什麼時候能把財迷的一面隱藏起來?”閻以涼冷淡開口,說的胡古丘立即正色。
“這不是財迷,那些錢追回來也不會進我的口袋。只是高興這個事兒啊,做的完美無缺。”六門有臉面,等於每個人的臉上都有光。
柳天兆輕笑,拿著那幾本書,幾天的時間,他看起來倒是像個書生了。
順著一條熱鬧的街往回走,一行四個人有說有笑,途經一茶樓門前時,被裡面慷慨激昂的說書聲吸引的都停下了腳步。
“說的是《鬼途手錄》,看,聽得人很多吧。你們若是閒來無事也該看看,這小說極其有意思。”柳天兆連連點頭,聽著說書先生繪聲繪色的,比之看書還有意思。
閻以涼幾不可微的眯起眸子,聽著懸疑詭秘的殺人事件從說書先生的嘴裡說出來,奇怪感湧上心頭。
“先是酒樓的大廚,然後是錢莊的賬房,之後是青樓的龜奴,接下來是什麼?”閻以涼看著茶樓裡,忽然緩緩道。
柳天兆扭頭看向閻以涼,眉眼皆是笑,“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