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表情還帶點靦腆。
她登時紼紅了雙頰。“你這——”死皇帝,這三個字她還是沒膽當面罵出口。
“唔?什麼?”他好奇她要說什麼?
“你這色狼!”她改了口。
他笑眯了眼。“謝謝!”
“我罵你還道謝?”他傻了嗎?
“皇帝色才能多子多孫,這是身為皇帝的一種能力表徵,你認同我,我當然開心。”他笑嘻嘻的說。
她真不明白怎會有人說他清朗如玉,還月光君子咧,真是欺世盜名、欺世盜名啊!
她不屑極了!“小月兒——”
“別來,我想先見直璇,你這事留著晚上再說,貴妃我沒空!”
高月一腳踢開他,逕自開啟了殿門,打石就候在門外,看見她能衣著完整的出現,感到非常訝異。
她掃了打石一眼,自然曉得他腦袋裝的東西跟他主子一個樣,不客氣的敲了他一記。“去,將直璇帶來,我現在要見他。”
“現在?可是……”打石瞧向主子。皇上這時怎麼可能會想見六侯,應該是誰都不想見,只想抱著貴妃滾一滾吧……他見主子正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再瞧瞧繃著臉的貴妃,主子顯然沒搞定人,他不敢再多問,機靈的領命去請六侯了。
高月回頭見皇上哭喪著臉的模樣,掩嘴偷笑。活該!
他吊她胃口七日,她不過還他一些些,瞧他以後還敢不敢對她擺譜,哼!
“陳芝貞,要我向太后下毒嫁禍高月和六侯的人明明是你,你怎能將事情全推我一人身上,自個兒袖手旁觀看著我死?”天牢裡,劉潔兒不甘心的質問。
她冷冷的站在牢房外。“你可以找你做尚書的爹搭救啊,用不著本宮出面。”
“你明知我爹他受我牽連,皇上藉機將他革職了,你若只是來這說風涼話,又何必走這一趟!”
陳芝貞笑容更為陰險。“本宮只是來瞧瞧你現在的模樣,果然沒教本宮失望,披頭散髮、神色狼狽,你已失去了後宮女人的氣度和優美,跟路邊賣菜那些邁還骯髒的女人沒兩樣了。”她嘲笑著說。
劉潔兒怒上心頭。“你這陰毒的女火,你是故意要陷害我劉氏一家,我是太蠢了才會答應與你合作,你根本是令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冷笑道:“你說錯了一部分,本宮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既可除掉你又可殺高月,可惜高月命大,終究是逃過了,但你嘛,若再讓你活下來,那本宮的這計謀不就全盈失敗了,所以你一定得死!”
“陳芝貞,你太陰險惡毒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劉潔兒破口大罵。她哈哈大笑。“劉潔兒,你方才倒是說對了一件事,你太蠢了,就算本宮不對付你,皇上也容不下你劉家在朝廷興風作浪,本宮除掉你不但能討皇上開心,還能滅去一個情敵,你說這不好嗎?”
“你作夢,我知道高月回宮了,她才是你的勁敵,而你鬥不過她的,她才是皇上唯一愛的女人!”
陳芝貞臉色猙獰。“放心,這次除不了她,還有下次,她想搶本宮的位置,獨佔本宮的男人,那才是作夢!”
劉潔兒恨得幾乎咬碎銀牙。“哼,你也不見得聰明,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反教那男人利用了拔去申璟的勢力,如此一來,天子的皇權擴張,你爹能牽制皇上的能力就相形小了,現在的你才是該害怕的時候,你想要權傾天下,坐穩後位,終究難以如願!”
她惡狠狠的道:“來人,將這賤婦掌嘴,直到她齒斷為止!”
龍延殿上,高月橫臥於長榻上,身著輕柔寬鬆的袍服,也未盤髮髻,只用一條紫絹鬆鬆綁住長髮迎客。
陳芝貞兩道目光似箭,凌厲的射向她。這女人竟敢就這副德行見她,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