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向自己說的卻僅僅是輕飄飄的一句窮酸讀人!
他為什麼要隱瞞?
莫非那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李辰安不得解,只能先將這些疑惑放在心底,且等回到了京都再去好生了解一下那一段往事。
“走,上車,咱們去悅來客棧!”
“樓,你一路辛苦,就與我同乘。”
……
……
三輛馬車向悅來客棧而去。
秋樓了李辰安臉上漸漸散去的陰霾,這時才低聲問了一句:
“事情會不會比較嚴重?”
對於自己的恩師秋樓是很瞭解的。
恩師已經多年不再關心世事,這並不意味著恩師就不知道這世間的事!
以前,他只是不將那些事放在心上罷了。
而今恩師找回了兒子,與長公主歷經坎坷也總算是終得圓滿。
而阿木就在李辰安的身邊。
為了兒子,恩師終於還是關心起李辰安來。
那麼這封信裡的內容,肯定就極為重要。
淡定如李辰安這樣的人都顯露出了極為沉重的表情,那麼說及的勢態,當很是嚴峻。
李辰安沒有否定。
他點了點頭,悠悠一嘆:
“這世界……亂七糟的!”
“得好生理一理。”
“不過仔細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終究還是要誰的拳頭更硬罷了!”
李辰安沒有說詳情,秋樓便不好再問,他只好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從安南道一路而行走的並不快,我倒是也留意了一下寧國的情況……”
“寧國的農人比之吳國的農人,確實過得更苦一些。”
“但好的方面是自從你讓朝廷減免了一半的稅賦之後,在與那些農人們的言談間倒是能聽到一些的希望。”
“恩師曾經對我說,一個國家能否強盛,便要施政者所行之方針。”
“而施政者的方針究竟是對還是錯,這便要國民之感受。”
“就算民之臉上有菜色,但只要他們有盼頭,那菜色終究會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洋溢在臉上的發自內心的歡喜……”
頓了頓,秋樓又向了李辰安,嘴角一翹:
“倒不是我要奉承你,你在寧國百姓心中的口碑……是真的很高很高!”
“我秋樓極少佩服一個人,你算是其中一個!”
李辰安頓時就樂了。
“你這傢伙……”
“沁公主怎樣?”
“她可受得了這一路車馬之苦?”
“沁公主並不覺得太累,每每歇腳她也會帶著我去與那些農人或者商人們聊一聊。”
“她會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我知道她聽得很開心,因為她的眼裡有光……只是她頗為擔憂你,反而更害怕寂寞。”
李辰安沉吟片刻,“我們過兩天就回京都,走玉廣大運河回去,這樣會更快一些。”
說完這話,李辰安忽然有了急迫的歸意。
卻不是回京都登基為帝。
而是那個僅僅見過數面,彼此並不太瞭解,卻隨著自己離開故土不遠千里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的那個小姑娘!
在這樣的一個社會里,自己就是她的全部了!
她為自己義無反顧。
那自己為她……也當加倍呵護。
說好的為她造一架織布機的,這事兒回去之後就得辦。
馬車停了下來。
已至悅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