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頷首:
“溫大人,下官心裡頗為擔憂啊!”
“憂啥?”
“上行下效,他如此散漫,這朝中好不容易才轉變的風氣……”
溫煮雨擺了擺手:
“說來也怪,滿朝文武都知道皇上散漫……他這都登基快半個月了,一次朝會都沒有開,更不用說大朝會了。”
“可偏偏所有的官員比以往更加自律。”
“我也曾去各部的衙門走了走,與一些官員聊了聊。”
“他們說皇上這是對他們的信任!”
“君子重諾,故一諾千金!”
“現在這滿朝文武算起來可都是他的嫡系了!譬如你我……”
“他就算是躺在床上睡覺,咱們的活兒難道就不幹了麼?”
“就像這兩年他不在宮裡,咱們還不是得兢兢業業的去做事!”
“好了,現在咱們來說說漕運改革之事,你得有個心裡準備,皇上的這一計劃恐怕會顛覆你的認知!”
“對了,那暖房不錯,不僅僅是溫暖,主要還沒有那嗆人的味兒。”
“偷偷告訴你一聲,改造一間暖房大致需要一百二十兩銀子……值!”
“你若不信,到我那靜閒居來感受一下,前兩天才弄好,你會覺得那一百二十兩銀子花的值!”
李文厚目瞪口呆。
御房本是皇上專用,但現在御房裡議事的卻是溫煮雨讓魏公公去請來的年承鳳等人。
而年承鳳他們似乎都已經習慣,僅僅是問了一句皇上去哪了,接下來便開始商議這漕運競標之細節。
那麼皇上去哪裡了呢?
……
……
李辰安帶著程哲往寧楚楚的公主府而去。
程國公府的這個文武雙全的嫡長孫,他現在成為了李辰安在宮裡的貼身侍衛!
聽起來遠遠沒有大統領那麼威風,程哲內心裡也不太願意,可他能怎麼辦呢?
他的不願意並不是不起李辰安。
相反,他現在對李辰安打心眼裡佩服。
只是他的腦子裡依舊還有鍾離若水!
這該死的念頭,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消除。
他發現自己不如齊知雪那般灑脫,齊知血那小子,竟然想要離開京都去當一方縣令……
“程哲啊……”
走著走著,李辰安忽然停下了腳步。
跟在他身後的陳哲這時也在想著自己的前程問題,他萬萬沒有料到李辰安會停下來。
他一頭就撞了上去!
幸虧走得慢!
幸虧這地上鋪上了厚厚的積雪路不滑。
李辰安被撞的向前跨出了兩步,轉身:
“想啥呢?”
程哲嚇了一大跳!
現在的李辰安可不是廣陵城的那個傻子!
他是皇上!
他連忙躬身一禮,“臣……冒犯!”
李辰安眉間一蹙,“你怎麼也講這麼些禮數了?”
“沒啥冒犯的!”
“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個……前些日子咱們跑去怡紅樓,怎麼沒見那兩個名揚京都的越國女子呢?”
程哲一呆。
“皇上……您見不著了!”
“死了?”
“不是,您登基那天不是刑部發生了一場劫獄麼?聽說其中有兩個姑娘正是怡紅樓的那兩個越國女子。”
“哦……查出一些什麼沒有?”
“聽說牽扯了不少人。”
“都有誰?”
“好像其中就有咱們內的一個叫向青雲的青年,另外……好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