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尷尬。
但這確實是問題之關鍵!
鍾離秋陽也向了李辰安,對於當下寧國戶部賬戶上究竟有多少銀子他不知道,但他相信戶部沒可能拿得出上億兩的銀子!
雖說查抄了江南商氏還有江南道那麼多官員的家底,但寧國需要用到銀子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
而造戰船這事,它的投入是源源不斷的!
它倒是能夠強大寧國水師,卻並不能產生經濟效益。
他鐘離秋陽曾經還動過心思,希望能用鍾離府的私產來重建廣陵水師。
卻在和鄒煥章詳細聊過之後便放棄了。
因為哪怕是鍾離府舉全府之力,也沒有辦法實現,更沒有辦法維持!
那麼李辰安又能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的銀子呢?
李辰安微微一笑,暫時沒有回答。
他取了一個饅頭夾了一筷子醬蘿蔔,就這麼吃了起來。
鍾離秋陽畢竟與李辰安近兩年沒見,原本很是擔心李辰安吃不習慣,卻沒料到這傢伙吃的津津有味。
或許他是真的餓了。
也或許他在見過了民間疾苦之後,真的成熟了。
猶記得在廣陵城的時候,這廝的想法歸結起來就只有兩個字:搞錢!
他一心所想,就是賺很多很多的銀子,然後和三妹舒舒服服的去過他所想要的那種小日子。
那是怎樣的一種小日子呢?
他說,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徹頭徹尾的一懶人,一財迷!
他說他是要享受生活的。
他原本也確實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除去三妹的財富之外,單單他的桃花釀和畫屏春,就足以讓他過上優渥的日子。
可現在這粗茶淡飯,他當真沒有絲毫嫌棄。
對於鄒煥章這位老人,他也足夠的尊敬。
三妹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
鍾離秋陽很是欣慰,這樣的欣慰來自於李辰安並沒有因為身份的變化而變成一個陌生的人。
他依舊是那個他。
除了喜歡狗這個惡習之外,其餘堪稱完美。
比如他和鄒煥章的聊天就極為隨意,似乎銀子的事在他眼裡並不是什麼難題。
他甚至根本就沒有提銀子這件事。
“鄒老,單單玉廣大運河這條航線上,我知道的港口,除了這臨水港之外,還有廣陵城的臨風渡,以及京都玉京城城郊的懷山郡碼頭。”
“而長江航線上的碼頭就更多了。”
“寧國國內有長江,有玉廣大運河,還有黃河的一部分。”
“航運比起陸運,它的運費更低,耗時也更短。為了商業的發展,航運必須大力的發展起來。”
“為了保護航線的安全,水師也必須發展起來!”
“所以我認為這臨水城的船塢必須修繕重啟……臨水城的船塢最大,這裡需要用來建造更大更堅固的戰船!”
鄒煥章又向了李辰安。
雖然他心裡也不知道這位攝政王如何解決銀子的問題,但聽他的這一席話,顯然他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有過深思熟慮。
既然是深思熟慮過的事,那麼銀子這事他自然也就考慮過,便不是自己所關心的問題。
鄒煥章如此一想,面色一喜,鄒氏這麼多年積累的經驗還有那些落在圖紙上的戰船,都將有了用武之地,或許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能重現在世人面前!
他正要說鄒氏這些年為此一直在做著準備,一代戰船的設計圖紙已趨於完美,卻不料又聽李辰安說道:
“至於這戰船怎麼建,我會在臨水城呆一些時日,明兒個你帶著你兒子孫子們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