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夏花,那邊有墨紙硯,取來相公我要留詩一首!”
從昏迷中再次醒來的袁帥睜開了他那雙被血迷糊了的雙眼,難以置信的向了李辰安。
他竟然敢留詩一首!
這豈不是更會點燃宇文峰的怒火?
他寧國,就不怕宇文峰揮師南下取了他的燕雲關佔領燕雲十州麼?
他這是自尋死路!
袁帥不由自主的陰惻惻笑了起來。
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你這老賊笑什麼?”
他頓時一驚,“啪……!”的一聲。
王正浩軒又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又狂噴出了一口血,又帶走了他兩顆牙。
他雙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那一刻,他很想問問扇他耳光的這小王蛋的名字!
中原人,何時變得如此粗魯了?
尊老幼……你可懂得?
王正浩軒懂。
他僅僅是很不喜歡這個中原人投奔了荒人罷了!
“我呸!”
“沒出息的老東西!”
“回到京都,小爺要讓你生不如死!”
“小爺要將你剮了餵狗!”
夏花喜滋滋的擺上了墨紙硯,想了想,將那支有些禿了的毛拿了起來送到了李辰安的手上。
李辰安站在了桌前,握著,沒有蘸墨,卻忽然向了宇文谷,問了一句:
“你說你是宇文谷的親房堂弟……你覺得我滅了你的第二鷹,還將你押解回寧國,他會為你報仇麼?”
宇文谷一愣,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摸透這個青年的行為和性格。
你說他儒雅……他確實表現的很儒雅。
今日長談,他一直彬彬有禮,甚至臉上的微笑都沒有斷過!
可偏偏他帶著自己出營去轉了一圈,著滿地的屍體,自己都差點吐了,他卻毫不動容!
他甚至指著那些屍體,輕描淡寫的說道:
“打仗,總是會死人的!”
“當然,死敵人才是最好的。”
“所以,你真的不應該將楚楚追至絕境……她是我的妻。”
“你既然做了初一,那我可等不到十五!”
這廝果然如仲相所料的那般來了!
只是自己卻並沒有料到他會來的如此之快!
他僅僅只帶來了五百來號人,就用那傳說中的煙花,將自己的近萬人滅掉。
雖說不是真刀真槍的幹,但打仗這個玩意兒,講求的是一個結果,而不是戰鬥的過程。
這在宇文谷來,這位寧國的攝政王似乎和儒雅無關。
他就像一個冷血的惡魔!
這時候他想要寫一首詩留給皇兄,卻問了自己這麼一句……
“皇兄一定會為我報仇!”
“他會帶著大荒國的精銳騎兵,踏平寧國,砍了你的腦袋!”
“所以,你不如給我一刀,不然我會親眼著你痛苦的死去!”
“哦……”
李辰安又笑了起來。
“你還有點用處,比如……”
李辰安的笑意忽的一斂,他的左手從靴筒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他一匕首就插在了宇文谷的大腿上!
宇文谷吃痛,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卻發現李辰安放下了匕首,提起了手中的那支毛。
“我向來不會寬恕敵人!”
他將毛伸了過去,堵在了宇文谷大腿的傷口上!
他以宇文谷的血為墨!
“尤其是想要對我的女人不利之人……他們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