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國棟一驚,便聽年承鳳又道:“攝政王身邊確實有個姑娘,她也確實是奚帷的女兒,這是真的。”
“但傳言說攝政王和奚帷合謀竊國……這是無稽之談!”
“奚帷已經死了!”
“攝政王沒有登基為帝,這大家都知道。”
“而今他提出了國家治理從人治轉為法治,他主張將皇權置於律法之下……你想想,如果他是為了竊國,他需要的就是那至高無上的權柄,他豈會讓這權力受到約束?”
年承鳳給錢國棟斟了一杯茶,又道:“太多人不是太瞭解他,其實這之前,我也不瞭解他。”
“原本我也沒打算這把年紀了再來為官,原本我是向他舉薦溫煮雨的。”
“但這些日子,我陪著溫煮雨聽他講了幾天的治國理政的思想……我承認,他就是寧國的那盞燈!”
“所以我的心也才活絡了,希望自己能夠為實現他的這些理想盡一份綿薄之力,其實也有我心裡的自私!”
“老錢啊!”
年承鳳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是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革!”
“一旦成功……我等參與了這場變革者,恐能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人活著,到了我們這把年紀,不就是為一個名麼?”
“你若能為《憲法》的修訂做出一些貢獻,你的名字,也將隨著《憲法》而流傳千古!”
錢國棟怦然心動。
“這……那呆會還得請你向溫首輔舉薦一番!”
“咱現在就去!”
“稍等,我還是覺得坊間的流言需要重視!”
錢國棟伸出手指叩了叩桌子:“老年,你想想,無風不起浪!”
“我倒是認為這是一件不可輕視的巨大隱患!”
“老百姓並不知道攝政王的這些舉措是為了寧國的千秋大業,他們沒文化,會輕易被人煽動!”
“再說他們的骨子裡對君的概念極強,這是千百年流傳至今的根深蒂固的觀念!”
“奚帷雖然死了,但奚帷的名聲在民間卻極壞!”
“現在他的女兒在攝政王身邊,據說……據說關係還很親密,先不說老百姓會如何待攝政王,我擔心的是別有用心的人對這傳言加以利用!”
“比如……以光復寧室為由兵變!”
“也比如……江湖中人受其煽動,發起對攝政王的刺殺!”
“攝政王並沒有住在宮裡,他住在梅園,梅園距離皇宮雖不遠,但這卻是最危險的一段路!”
“我建議攝政王與那位奚帷的女兒劃清界限……讓攝政王搬到宮裡來住!”
年承鳳的面容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這界限恐怕是難以劃清了,另外……攝政王已經離開了京都!”
“什麼?!”
錢國棟頓時大急:
“他可是攝政王!他怎能輕易離開京都!”
“這不是以身犯險麼?!”
年承鳳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正因為他是攝政王,我們也管不住他呀!”
“走,我帶你去見溫煮雨,而後我去一趟皇城司,找皇城司的副提舉王正金鐘。”
“這事,由皇城司去處理會更好!”
二人向主院而去。
而此刻的皇城司裡,王正金鐘正從那顆歪脖子樹下挖出了一個漆黑的木匣子。
他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這個木匣子。
片刻,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