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休息吧,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
厲封盯著周圍的環境,還是他住的那間酒店客房,身上一股酒精味,手背也青了,他去過醫院,怎麼回來的?
嶽銘章到的時候,厲封還在掛鹽水,第二瓶,可憐啦,又發燒又脫水,不掛不行。結束後嶽銘章把他揹回酒店。林開宇倒有風度,什麼也不問,只問候了一聲,任他接手厲封。
第二天十點左右,厲封一動,嶽銘章就醒了過去,伸手蓋在他額頭上,“沒有再燒起來。”
厲封難為情又鬱悶,嬌得跟什麼似的了,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額頭上蹭了又蹭。
回程時,林開宇坐在厲封左側靠窗的位置,嶽銘章靠近走道,在厲封的右手邊。商務艙相對安靜,厲封沒有再去看雲,他有一種耳鳴般的窒息感,手微微發著抖,嶽銘章伸手,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肩上。
厲封皺緊眉頭忍了忍,忍不住把臉轉進了裡面,鼻子尖緊緊挨著嶽銘章的衣服,額頭頂著他的手臂深呼吸,肺裡終於舒服了起來,慢慢睡著了。
林開宇一直看著窗玻璃上的倒影,看著嶽銘章那張沉逸英俊的臉龐,有些惋惜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心境跟當年發現嶽銘章喜歡上厲封的安臻有點類似的地方。
“那麼嶽總,我就先告辭了。厲封你就回家休息一天吧。不用再請假。”下機後,林開宇適時開口半句廢話也沒有,接著便攔車離開了。
嶽銘章自然直接把厲封帶回了香泉湖的他們的家,抱著他睡了一覺,不長,二個小時,接著親了親他的額頭,幽幽地說:“上司都準了假,你就在家安心休息吧。”
厲封抿了抿唇老實點頭,“早點回來。”
嶽銘章:“當然。”沉沉地看著床上的病秧子,去了公司。
他走後,阿姨就端了點甜味的湯上來,暖胃的。厲封慢慢地吃。阿姨看了好幾眼,放心地說:“小封,那姑姑就先回家了。”
厲封嚥下去,答應了一聲,說:“是,您開車小心。”
阿姨笑了笑,“好!你好好在屋裡養病吧,你這身子,虧得厲害呀,好在還年輕,平時可是要當心了……你倆都還年輕啦。”一雙慈祥的眼睛閃了閃,像是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合適,接著便笑著罷了。
厲封知道她是想嘮叨點嶽銘章的事,靦腆地衝她笑起來,點點頭。
厲封這一覺紮紮實實睡到了第二天,坐呃,嶽銘章的車去了公司。
林開宇十幾分鍾後才到,路過厲封的位置時,似乎看了他一眼,厲封轉頭正要說些什麼,他目不斜視地走過去。
日子照常過,中午時,厲封應召要去嶽銘章那兒吃飯,原因是:某些來自嶽銘章的不滿。厲封知道他會準備好吃的,就高高興興地進電梯。
秘書吳偶爾看見過幾次,並不經常性,其他人沒有那個機會能看見厲封從專用通道里出來,前進後出的電梯。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起初驚訝得近於失態,因為實在太清楚嶽總嚴苛不苟的為人而不得不驚訝,他可是個絕對正經的男人啦,語無倫次地指了他半天,才慌忙把他請進去,“是是是,厲先生,嶽總在裡面等……您。”怔怔地盯著厲封。
厲封捏著手指回頭看她,臉上的顏色洩露了他的情緒,靦腆擔憂,秘書吳能看出他的故作鎮定,心裡微驚,眼前的這個人沒想過會被她察覺!接著就聽這個面貌氣質皆溫和無比的青年柔聲說了一句,“謝謝,你也快吃飯去吧,到休息時間了。”看了看錶,是這樣,剛剛十一點二十五分。
……
“這周跟我去楊梅山?”這天,嚴寒倚在牆上,笑眯眯地看著厲封從電梯裡出來,進了財務科的走廊。
厲封臉上的神情明顯是愣了愣,才看著他點點頭。
嚴寒放心了,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