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加倍沮喪,溫柔的禾橙居然也和其他人一樣欺負我。氣乎乎地別過頭,&ldo;別拿我開玩笑了,墨藤不會答應。&rdo;
&ldo;非影。&rdo;禾橙放慢了語速,&ldo;隨隨便便送勞力士給普通店員,這種血本無歸的生意,墨藤怎麼想的?&rdo;
&ldo;手錶費用在我年終獎里扣的。&rdo;激動地瞬間提高了音量,提起這事就極端不爽。墨藤這個可惡的奸商,連稅收都一併算在裡面,雖然最後以一折的價格扣除獎金,心裡總有個結解不開。
手錶一次也沒戴過,看著它的心情很複雜,說不出是開心還是失落。
收起笑容,禾橙平視前方的條紋襯衫,緩緩說道:&ldo;沒辦法,誰讓墨藤是個商人。衣服,要買嗎?&rdo;
盯著襯衣考慮了會兒:&ldo;先試穿,看了效果再說。&rdo;
衣服剪裁還不錯,布料也舒適,顏色比較素,對於我這類向來跟不上最新潮流,又不能把所有錢財用於瘋狂購物的普通工薪階級,這些衣服正合適。
至於墨藤,反正他不缺高檔品,不時體驗一下普通民眾的穿衣心得,說不定可以改變他那一切從利益出發考慮問題的思維方式。
樂呵呵地去收銀臺結帳,回來時發覺禾橙看我的表情有些僵,瞅瞅她身旁,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稜朋正與她說著什麼,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運氣果然不是一般化的背,捲起襯衣準備開溜,可禾橙眼中分明閃爍著求助的資訊。
硬著頭皮僵著笑容強制留在她身邊,超大功率的飛利浦閃閃發亮。
離開商場,走進一家甜品店,禾橙臉色不太好,說是走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靠窗的玻璃桌,視野很好,或許是空調溫度偏低,不禁打了幾個冷戰。不清楚是味覺出了問題還是沒胃口,今天的提拉米蘇甜的膩人,才吃兩口就不想吃了。
而禾橙始終沒碰過她面前的芝士蛋糕,精力充沛的只有稜朋,一無所知也是種幸福。
稜朋一邊關心禾橙的身體狀況,一邊詢問手機怎麼關機了。
禾橙笑了笑:&ldo;沒電了,晚上回去充電。&rdo;
&ldo;是這樣啊。&rdo;稜朋顯然鬆了一口氣,&ldo;今天作坊打來電話,旗袍明天做好。明天試過旗袍後,去選婚紗怎樣?&rdo;
&ldo;好啊。&rdo;還是原來的笑容,禾橙笑著答道。
單從表面現象看,大凡路徑這桌的人應該都會認為他倆擁有美好的未來,我也希望自己能這麼開心地祝福他們。
稜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小巧的金色喜帖,鄭重其事地遞到我跟前:&ldo;請務必來參加婚禮。&rdo;
接過喜帖,薄薄兩層紙竟重得幾乎拿不穩,此般心情的重量壓得手很難受。翻開喜帖,日期在週末,邀請人除了我還有墨藤,不過這確實是不太適合寫在同一張帖的兩個名字。
我盡力輕鬆地點點頭:&ldo;禾橙大喜的日子我一定會準時到達,然後狠狠地大吃大喝,把禮金連本帶息吃回來。&rdo;
禾橙微微揚起嘴角,稜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ldo;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rdo;
&ldo;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上忙的決不含糊。&rdo;我爽快地回答,心裡有點悶。
稜朋看了看禾橙,說道:&ldo;禾橙沒什麼親人朋友,最常說起的就是你,所以希望你能當她的伴娘。&rdo;
見我一臉驚愕,稜朋有些急了:&ldo;如果勉強就算了……&rdo;
&ldo;不勉強,只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