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終而不滅。久而不絕。易用難忘。為之經紀。異其章。別其表裡。為之終始。令各有形。先立針經。願聞其情。岐伯答曰。臣請推而次之。令有綱紀。始於一。終於九焉。
按、本紀。帝經土設井。立步制畝。藝五穀。養萬民。而收其租稅。設有疾病。則不能力田以供餘食矣。故帝欲立九針微針之法。傳於後世。令終而不滅焉。毒藥。所以攻疾也。砭石。所以洩邪也。二者皆攻瀉之法。微針。能通調血氣者也。逆順出入者。面板經脈之血氣。有逆順之行。有出入之會。蓋人秉天地之氣所生。陰陽血氣。參合天地之道。營運無息。少有留滯。則為疾病。故帝以天地人之道而立九針。用九針之法。以順人之陰陽血氣。而合於天道焉。明其理則易用。持於心則難忘。經、徑。紀、維也。按、篇名九針。而帝曰微針。伯曰小針。是九針之外。又立小針也。九針者。聖人起天地之數。始於一而終於九。九而九之。九九八十一以起黃鐘之數。用九針而合小針者。以陽數五。陰數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以應河圖之數也。帝繼伏羲神農氏而作。即以兩儀四象河圖奇偶之數。用法於針。所以修身治國平天下。蓋國以民為本也。
請言其道。小針之要。易陳而難入。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門。未觀其疾。惡知其原。
刺之微在遲速。粗守關。上守機。機之動不離其空。空中之機。清靜而微。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知機之道者。不可掛以發。不知機道。扣之不發。知其往來。要與之期。粗之暗乎。妙哉工獨有之。往者為逆。來者為順。明知逆順。正行無間。迎而奪之。惡得無虛。追而濟之。惡得無實。迎之隨之。以意和之。針道畢矣。
易陳難入者。易言而難著於人也。粗守形者。守皮脈肉筋骨之刺。上守神者。守血氣之虛實而行補瀉也。神乎神。甚贊其得神之妙。門者。正氣出入之門。客在門者。邪循正氣出入之所也。
未睹其何經之疾。惡知其受病之原。言當先察其邪之所在而取之也。遲速。用針出入之疾徐也。
粗守關者。守四肢之關節。上守機者。守其空而當刺之時。如發弩機之速也。不離其空者。乘空而發也。夫邪正之氣。各有盛衰之時。宜補宜瀉。當靜守其空中之微。不可差之毫髮。如其氣方來。
乃邪氣正盛。邪氣盛則正氣大虛。不可乘其氣來。即迎而補之。當避其邪氣之來銳。其氣已往。則邪氣已衰。而正氣將復。不可乘其氣往。追而瀉之。恐傷其正氣。在於方來方去之微。而發其機也。
離合真邪論曰。俟邪不審。大氣已過。瀉之則真氣脫。脫則不復。邪氣復至而病益蓄。
故曰。其往不可追。此之謂也。是以其來不可逢。其往不可追。靜守於來往之間而補瀉之。少差毫髮之間則
失矣。粗工不知機道。叩之不發。補瀉失時。則血氣盡傷。而邪氣不下。知其往來者。知邪正之盛衰。
要與之可取之期而取之也。粗工之暗。而良工獨知之。是故工之所以異也。若氣往則邪正之氣虛小。
而補瀉之為逆。氣來則形氣邪氣相平。而行補瀉為順。是以明知順逆。正行無間。知往來所處之時而取之也。迎而奪之者。瀉也。故惡得無虛。追而濟之者。補也。故惡得無實。迎之隨之。以意和之。針道畢矣。
凡用針者。虛則實之。滿則洩之。宛陳則除之。邪勝則虛之。大要曰。徐而疾則實。疾而徐則虛。言實與虛。若有若無。察後與先。若存若亡。為虛為實。若得若失。
所謂虛則實之者。氣口虛而當補之也。滿則洩之者。氣口盛而當瀉之也。宛陳則除之者。去脈中之蓄血也。邪勝則虛之者。言諸經有盛者。皆瀉其邪也。徐而疾則實者。徐內而疾出也。疾而徐則虛者。疾內而徐出也。言實與虛。若有若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