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說道:“難道少爺的意思是您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就要石破天驚,在震懾住眾人之後,也讓他們去揣測您的強悍,讓他們從心底裡恐懼?”
“不錯!”雷藏哈哈一笑,陰冷的笑容隨之綻放:“血色酒吧裡打敗狼王和上次剿滅骷髏會我就是這個意思。所有人都以為,我是用那種強勢的手段宣稱自己歸來,可我需要用那麼幼稚的手段來證明自己麼?真是可笑!我真正的用意是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一點深刻記憶,讓他們去猜測,去宣傳我是多麼的不可戰勝。而你以後作為我在幫會里的代言人,也會少了很多阻礙。”
“少爺的種種作為,是取得了很大成效,我現在還會聽到幫眾時常議論您的無敵風采。而且我想幾位天王心裡也在犯嘀咕,揣摩少爺心境和武力值。”姚崇生也笑了,他的笑容中帶著點點釋然,沒想到自己走向臺前,主人竟會做了如此多的準備。
“這樣嘛,你的第一個困難就已經解決了,下面說第二個。”雷藏的臉上沒有自得,他正視面前的兄弟,帶著微微沉重:“說到第二個問題,我對你有些失望。作為一個武者,實力也許很重要,但是更需要勇往直前的氣勢才會取得超乎尋常的成就,你看看你現在,竟然對我手下四個小王如此忌憚,你的心態讓我很失望。”
姚崇生的臉色微變,慚愧的低下頭。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你,這些年你跟著二叔在山林修行,身手提高很快,心理不免會有所自傲。與戰王一戰,你的信心遭到了些許打擊,這我能夠理解。作為一個強大的武者,應該用自己的鐵拳砸平大地,應該用自己手中的長刀斬破虛空。你的基礎很好,武道修為也到了瓶頸,當你能無法無天,毫無顧忌的清除自己前進道路上的阻礙,殺掉那些該殺之人,也許就能突破至‘破畫’境界。”雷藏看著漸漸灰暗下來的天際,語氣有些飄遠:“還有一點,你離開山村來到這個現代化都市,在這個世界裡生存,我們要殺的物件是人,不是山林裡的那些兇獸,面對森林野獸,你固然能下得去狠手,但你卻沒有直視自己現在的對手已然變成了人,他們也許沒有森林裡的野獸兇猛,但他們卻善於陰謀,更容易讓你萬劫不復,所以你不適應,不能再用從前的手段對付他們,也下不了狠心屠戮蒼生。”
雷藏看著一時間難以取捨的家僕,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心還是不夠狠,還是不夠血腥,如果你能學到狼王血煞身上的煞氣,也許能更早悟出其中的道理,就算距離我現在的境界,也不會相差太遠。你的性格太過軟弱,這是黑道的大忌,我為了推你上位,準備了許久,以後的路還是要靠你自己走出來。是狠下心腸披荊斬棘,跟在我身後榮耀一世,還是在我離開後死無葬身之地,全憑你自己選擇。作為兄弟,我最後送你一首歌……”
隨著姚崇生的心理不斷鬥爭,雷藏幽然的語氣驟然響起: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刺客盟,義氣重然諾。
上紅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塔樓戰役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週星。
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朝出哨所去,暮提人頭回。
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
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