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看著水晶球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都變得昏暗，太陽下山後，房間裡頓時變得寒冷黑暗。

超人開口了：“你要和我走嗎？”

黑髮黑眼的男孩有些茫然地將目光從水晶球上移開，盯著克拉克看了好一會兒l，像是在比對著什麼，遲緩地點了下頭。

超人殺死了預言家，是對反抗軍的一大打擊，而就在這同一天，他帶回了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陰鬱異常，只會安靜地待在房間裡，超人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

閃電俠偷偷去看過，耐心向來不足的青年卻因為沒什麼事情可以做，就這麼盯著男孩好幾天。

他發現男孩除了安靜地製作木偶之外，只會時不時地盯著一個水晶球看，水晶球裡什麼都沒有，怎麼看怎麼普通，閃電俠看不出什麼問題，試探性地在超人面前提起過一次，卻在看到超人的表情後失去聲音，隨後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於是男孩就留在了正義聯盟最深處——只是這個時候在稱呼這裡為正義聯盟，就相當諷刺了。

隨著時間流逝，男孩變成了少年，閃電俠偶爾也能和他說上兩句話，但是更多的時間，他總是把自己藏在房間裡。

只是最近，稍微有了一點變化，閃電俠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傀儡師。”平穩的聲線從門口傳來，黑髮黑眼的少年抬頭，看著門口穿著制服的背光者，嘴巴微張，用著明顯不常開口的嗓音喊道：“……夜、翼。”

門口的青年——或者說青少年，穿著夜翼的黑藍色制服，臉上意外沒有戴著面具，較深的膚色暴露在空氣之中，露出的是那張和布魯斯·韋恩極為相似的面孔。

“進度怎麼樣。”夜翼·達米安問道。

常年待在房間裡，面板格外蒼白的少年沒有回話，像是在腦海之中分析這句話的意思。達米安耐心地站在門口，而傀儡師似乎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緩慢地往旁邊移動了一下，將他面前躺著的人偶暴露在達米安的眼下。

那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木偶，卻叫人無端感到詭異——因為這具木偶，長著一張迪克·格雷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