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自己為了表明立場跟他說的那件事情唯獨在樓南才能辦成的事情。 她回了一個適
當的微笑:“多謝王爺吉言。”然後她在一堆人的簇擁下登上了車香車簾帳垂下,遮住了
她的身影,也遮住了所有投向她的各種探究、好奇、審視的目光………從京都到樓南最方
便快捷的當屬走水路,尤其記水這幾年治理頗見成效,加上此行本就時間緊迫,故而出了
城沒多久使團便棄車登丹而行。謝朝華與韓琅文是分開乘坐兩艘船,一前一後,一大一小
,一路上別說談話,連面前見不上這倒是讓謝朝華微微鬆了口氣,只因她一直不知如今該
用怎樣的姿態來面對韓琅文,可內心又隱約有些微失落。
“母親大人膝下敬稟者:不孝女自辭別之後已有月餘。鴻雁傳書遙寄情,不知母親大人一
切可還安好?冬日已至,雖母親那邊偏於南方,也需注意保暖。女兒一切也都安好,請母
親放心。此番隨韓大人一司出使樓南,到了那裡有妹妹朝容照看,聖上也以將一切安排妥
當,請母親勿念。出門之時京都已經下過好幾場
雪了,女兒突然想起以前在建水冬日極少下雪,偶有雪天,母親便會早早起來,將梅花上
的雪收於壇中埋於樹下,來年開春,柳絮輕揚下,煮一壺香茗,甚為愜意。思及此,更加
分外想念與母親在一起的日子。”寫到這謝朝華
停下筆。望向窗外,江面一片蕭索殘冬景象,殘
雪未融,枯草搖曳。只遠遠見一隻黑身紅嘴的鳥兒在岸邊撲騰,羽毛被冬日陽光照著,折
射出奇異的藍綠色光彩。她嘆息一聲,此時此刻
怕也只有鳥獸才能休會到安詳快來吧。突然艙外
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一下子被推開,隨行的小丫景喘著氣道:“小姐,韓大人出事
!
“謝朝華手裡握著的筆滑落而下,在裙子上蹭下一攤墨跡。
“怎麼母事好好說,說清楚點。”一旁的翠兒冷聲喝道。那丫鬟道:“據說韓大人在工地
上輩石頭砸到了
腳傳回來的訊息說是骨頭斷了。”謝朝華先是鬆了口氣,沒有出人命就好,可緊接著眉頭
便皺了起來,雖然慶幸,可這節骨眼上韓琅文突然受了傷,總是有點蹊蹺。 唉
,不過要怪也怪他到底是不安分老老實實做這出使大臣所致。白天丹行江上,韓琅文不知
如何就是從江面的水位看出了問
題,說是晚上靠岸之後要去巡視一下這裡的河堤,旁人勸說無用,他執意前往,說是反正
晚上靠岸時他再去,絕耽擱不了行程的,大家也就沒話好說了,何況這一行他的官階最大
。謝朝華也不耽擱,連忙帶著翠兒就去探視,韓琅文因為斷骨不能挪動,人眼下就被安置
在河堤附近的一處官員別院中。到了那邊,早有
當地的官員迎了出來:“謝小姐,有失遠迎……“……謝朝華行禮後忙問:“韓大人怎麼
樣?”那人連忙道:“小姐放心,韓大人一切安
好。當下韓大人一受傷,下官便立刻快馬請來了遠近聞名的接骨好手李大夫來為韓大人整
治,那人可是出了門的…………”。“謝小姐!。
”一名家丁這時候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到了近前,謝朝華認出來這是韓琅文的近身小廝,
韓興。謝朝華慶幸他來的真是時候,連忙與那官
員告辭後雖韓興走了。“你家公子現如今怎麼樣?。
”謝朝華與他熟捻,說話就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