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於公養濟院,你們走錯門了吧?”
男子抹抹頭上的汗,十分溫和有禮的說道:“鄙人有事想向姑娘打聽一下。”
李秋萌點頭:“你說。”
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姑娘可認得這個孩子?”李秋萌接過來一看,這不是虎寶嗎?
儘管如此,李秋萌並沒有立即說認識,她睜大眼睛再次把男子仔細打量了一遍,沒錯,這孩子和虎寶長得確實有三分相像。
“請問您是這孩子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父親。”男子似乎從李秋萌的神情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聲音嘶啞而又激動。
李秋萌點頭,示意他進來。接著,她站在院中,嘹亮的一吼:“虎寶,你給出來!”
過了一小會兒,就聽見一陣噔噔的腳步聲,於是一群穿著小褲衩和紅兜兜的男娃們出現了。
虎寶揉揉惺忪的睡眼,略帶不滿的嘟噥道:“秋姐姐,我給你說過好幾回了,說話別這麼大聲。”
“大聲你個頭。快過來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
虎寶張著小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他的嘴巴半天沒合上,然後鼻子一吸,淚水盈眶而出:“爹爹——”
“虎寶——”那男子的眼中也情不自禁的溼潤起來。
父子倆抱頭痛哭,嚴格來說,是虎寶一個人在哭。
哭了一小會兒,虎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擦擦著眼淚,抽抽噎噎的說道:“我好想爹爹。”父子倆又說了一會兒話,那男子突然想起什麼,連忙站起身來,衝李秋萌和貼金等人深深一躬:“在下許巖東,多謝幾位的大恩大德。”許巖東還特意謝了貼金。
“許公子不必客氣,這只是舉手之勞。”
兩幫人又互相客套了幾句,冬雪提了一壺水端上來。
李秋萌十分客氣的旨著大碗謙讓道:“許公子請喝水。”許巖樂道過謝端起水汩汩飲下,衝李秋萌一笑:“一路趕來,我還真是渴了。”
李秋萌又讓道:“來來,再喝一碗。”許巖東臉色微微一僵,晚晴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提醒道:“小姐,這水是剛燒的,你看許公子喝得滿頭是汗……”
李秋萌:“……”她回頭瞪了冬雪一眼,意思是你怎麼不早說。
虎寶看了看李秋萌,晃晃小腦瓜,像個小大人似的嘆道:“爹爹,秋萌姐姐除了腦子笨些,脾氣爆點,嗓門大點,愛罵人打揍人外都挺好的。”
李秋萌咬碎鋼牙。冬雪和晚晴一時語塞。
許巖東一臉歉意的衝李秋萌笑笑:“李姑娘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他親孃去得早,我又常年在外,無人教導,脾氣怪得很。”
李秋萌悄悄地瞪了虎寶一眼,意思是等會兒咱再算帳。嘴裡故作大度的答道:“小孩子一向口無遮攔,我不跟他們計較。”
就在這時,剛才和許巖東一起進來後來又匆匆返回的兩個中年男子又折了回來。許巖東見兩人回來,便知道他剛才吩咐的事情辦好了,他站起身,朝李秋萌等人說道:“李姑娘,虎寶是我唯一的兒子,這次意外走丟,我們全家是心急如焚,幸而得救,許某無以為報,今日打算為貴院捐上一些糧車和衣物,望姑娘不要推卻。”
李秋萌還沒發話,貼金連忙推辭:“我當初救虎寶時並沒想到要收到什麼報答,許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糧物和衣物還請收回。”
許巖東一臉懇切:“貼金姑娘,這些東西是捐給養濟院裡的孩子們的,況且,許某平日也常作善事,就算姑娘沒有救回犬子,許某難道就不能捐錢捐物了嗎?”
“這……”
李秋萌見狀,拉拉貼金的袖子,朝許巖東燦然一笑道:“許大人是捐給院裡的孩子們的,你再推辭,就辜負了許大人的一片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