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直到上了馬車,武睿突然扭向他,“二姐夫,你去過沒?”
吳旭大力搖頭,“沒有我見天兒忙不完的活兒,可不象他們”
武睿眉頭一擰,“他們?你是說大姐夫三姐夫也去過?”
吳旭更大力搖頭,“我什麼也沒說”
賀永年一掌拍在武睿肩頭,“你現在想去也去不得了。咱們去忙別的吧!”
武睿一把推開他,氣急敗壞的道,“誰稀罕去”
接下來的兩三日,賀永年幾人一直很忙,早出晚歸,卻不讓李薇和春杏再出門兒,春杏倒也無所謂,經過那天的閒逛之後,望遠縣單從商業上來講對她也沒有什麼吸引力,離宜陽又遠,也照看不過來,她打消了念頭。
在院中無事可做,兩人自然又說起各自的生意規劃來,李薇自然不必說,大大向春杏顯擺了她在田間發現的百十粒疑似新品種的麥子,吹噓著將能如何如何高產,春杏不服氣之餘,也說起自己的新盤算來,“梨花,你說,我也到安吉開鋪子怎麼樣?”
李薇一頓,“安吉好是好。不過有小荻姐姐的鋪子在那裡?你再搬去,可不是和她爭麼?”
春杏眉尖一挑,低聲罵了周荻一句鬼丫頭,佔了便宜先機等等。
想了想又道,“即便不在安吉開鋪子,單把坊子搬到那邊兒去,安吉離周邊幾個縣都近呢。”
李薇也知道春杏這樣的生意,只屯在一個地方不行,想要做好,想要有多多的進項,必須得有多多的鋪子,想了一會兒便道,“你先跟睿哥兒商量一下唄,聽聽他的意見。”
春杏喝了口茶,“這不是閒聊麼。武睿這些天忙得在一個院子也見不著他的人,年哥兒到底在做些什麼?”
李薇搖頭一笑,“是你不讓問的,我哪裡知道?”
“不過……應該快忙完了吧?”這兩三日來,他們是累得不輕,但神色還好,隱隱透著大事將成的興奮。
特別是秋生李薇暗中一嘆,周濂可真是個危險的傢伙,初見秋生時,也只是個單純的趕車小夥計而已,現在都能被他調教得這麼……鬼氣
春杏咕噥一句,誰知道,便半閉著眼兒,曬秋日暖陽。半晌咕噥一聲,“明兒事兒再辦不好,派人去叫大姐夫過來。”
李薇一笑,“大姐夫的關係已經起作用了呀,若不是有大姐夫這層關係,楊主薄能那麼痛快答應配合年哥兒演這場戲?”
事實上李薇猜得不錯,這幾日賀永年一邊營造出四處籌錢的假象,一邊不斷以談價碼為由去潘府,擾得潘府整府不安生。
這日入夜之後,兩更鼓點敲過,潘府偏門悄悄開啟,早就盯在暗處的大山與秋生立時來了精神,“終於沉不住氣了。”
馬車悄悄融入濃重夜色之中,一路向北而去。秋生低低一笑,“你猜,他們是會去那姘頭那裡,還是城北別院?”
大山用胳膊拐他一下,“沒那閒工夫猜,做事啦,早辦完早了。”
秋生應了一聲,直到那馬車出了巷子,兩人才從暗處走出來,各自分工,“我從後面盯著,你們從另一條巷子圍截。”
正對著巷子口的院中,吳旭與賀永年、武睿三個也瞧見這輛馬車,車上掛著一隻無標識燈籠,趁著微弱的光,強強能辨認出,坐在車伕一側的正是潘府的管家。
武睿驚奇的小聲道,“還真被你猜對了。他們真受不住換院子了”
賀永年輕輕一笑,“也許不是因為咱們換的院子,秋生可說了,潘大少爺是個流連歡場耐不住寂寞的人,從舅舅出事到現在,他在家中也憋了有十來天了吧。”
武睿極度不喜的瞪了他一眼。吳旭笑起來,“行了。管他是為什麼出來的,咱們早辦完事兒早了。潘府的人可不傻,你裝幾天還行,若是被他們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