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門路,何況賀永年幾個的要求也並不過份。因而請動他倒也沒費吳旭什麼口舌。
雖然,由楊主薄陪同著,這次賀永年幾人依舊沒有見到潘大少爺,不過卻進了那間中藥味兒濃重到刺鼻的所謂“病房”。
床帷將病床上的潘大少爺捂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裡面丁點的光景。潘二少爺義憤填鷹的向楊主薄道,“主薄大人,今兒來究竟是何意?難不成是疑心我們使詐不成?”
楊主薄打著哈哈一笑,“二少爺此話差異,潘府是咱們望遠縣的鄉紳大戶,斷不會行此……之事,今兒來,也是賀二少爺心中過意不去,想親自登門謝罪。另外也與你們府上淡淡這私下了結之事。至於本官,只是個牽線之人而已……”
潘家二少爺自這一行人進來,便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們,為首之人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裝扮,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唯唯諾諾之氣,身後兩三個隨從皆是垂首低頭,大氣不敢出的模樣的。
心中早有輕視之意,這會兒便冷哼一聲,“謝罪有何用?自古殺人嘗命,欠債還錢,我大哥現在人事不知,單憑參湯吊著一口氣兒。昨兒已與你們說清楚了,今兒再與你們說一遍,子時之前備三萬兩銀子來,子時送不到,明兒便是四萬兩”
說著頭臉望天,重重哼了一聲,“這些銀子可不是訛詐你們的,是給我大哥瞧病的錢若我大哥真有個三長兩短,莫說三萬兩,便是十萬兩,花得我潘府傾家蕩產,我也要那佟維安拿命嘗還……”
他正說的起勁兒,賀永年已不知何時,移步到床側,正伸手去挑床帷子,他一個閃身過去,將他推開,怒喝,“你做什麼?”
賀永年被他推了一個趔趄,撞上身後博古架,一隻青瓷花瓶跌落,他手忙腳亂的接住,一副被驚嚇的模樣,指向床幔,“好象……床上的人醒了”
潘二少爺神色一凜,下意識轉頭,轉至一半兒停下,猛然衝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道,“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打量我潘府的人好欺負,來看我們的笑話?滾出去”
楊主薄連忙在中間調停,又責怪賀永年太過魯莽,潘二少爺依然盛怒,一連聲嚷著送客。將眾人連推帶搡趕了出來。
一出潘府門,楊主薄便低聲向賀永年笑道,“賀二少爺可探得想要的讀訊息?”
賀永年一笑,楊主薄也不追問,推說衙門有事,匆匆與幾人分手。
目送這位年輕的主薄大人離去,賀永年低頭聞了下自己的依然留存著濃濃中藥味兒的衣衫,不動聲色的向大山道,“走吧,我們前面茶樓敘話。”
大山點頭,幾人上了馬車,快速消失在潘家門前。而當他們的馬車拐入另一道街道時,潘府的大門悄然開啟,潘府管家從身後招出一名小廝來,“去,跟過去瞧瞧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那包頭小廝應了一聲,溜出潘府大門,快速轉至賀永年馬車消失的街道上。
大山這才問賀永年,“年哥兒,要不我帶人去潘府外守著?”
賀永年微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個。你看看可有人跟著?”
大山一愣,猛然一拍額頭,失笑,“一時竟忘這潘府在望遠的身份了。”即是幫閒頭子,眼線定然不少,早些年他和柱子陪著賀永年在宜陽可是沒少玩這種把戲。
趁著車子拐彎,風將車簾吹起時,大山迅速從視窗處向外描了一眼,有兩個不遠不近跟著的褐衣小販,一人象是貨郎,卻目不斜視徑直趕路,另一個則在車簾飄起時,迅速轉身。
大山抬頭一笑,“還真有”
秋生笑道,“二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裡?”
賀永年想了想,“這是去衙門的方向?”
前面趕車的小廝應了聲。他微一點頭,“那就去衙門吧,我們方才裝的樣子也只能是去衙